秦墨浓沉默了。
孟非鱼急得一阵火上房,道:“墨浓,这么大的事情,你和老爷子之前就没咨询清楚吗?那位港城的玄术大师也太不负责了吧!”
“不,我们问过。”
秦墨浓沉声道:“但当初那位玄术大师所承诺的,是再次令我爷爷醒来后,至少可保他三年寿元的。”
“三年?”
“不可能。”
凌天想也不想地便摇摇头:“老爷子的情况,凌某已探查得清清楚楚,在被施那龟息法之前就已是油尽灯枯了。”
“况且在玄学五术中,论救人之法,山之一脉远不如古医道。”
“连我都无法保证能为老爷子延寿三年,纵使你们请来的那个港城大师有神仙手段,也绝不可能再为老爷子延寿三年。”
“墨浓,这点我确信!”
孟非鱼当即就为凌天证明道:“偶像的医术,的确世所罕见,天下绝伦!”
“我忘了和你说,我爷爷所中的七虫血寒毒,已经被偶像治好了!”
一听这个,秦墨浓又高看了凌天一眼。
对他的判断,也已彻底相信。
而在又沉吟片刻后,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若真如凌先生所说这般的话,那此事就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我爷爷从港城请来的那位玄术大师,实则是个浪得虚名之辈。”
“其二,也是更可怕的,那位玄术大师,也已被我秦家的那条蛀虫暗中收买,那什么龟息法表面是帮我和我爷爷做局,实则是要害我爷爷!”
“嗯,很理智的分析。”
凌天点点头:“且我个人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性只怕要更大一些。”
“为什么?”
“因为之前在探查秦老爷子体内状况时,发现他被施展的龟息法,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不停吞噬着他体内残存的生机。”
“而这一点,那玄术大师作为施术者,即便他再菜肯定也心知肚明,但他在施术前,可同你们说明了?”
“唰!”
秦墨浓目光骤冷,双手猛攥成拳。
贝齿紧咬着红唇,恨恨地挤出了几个字来。
“这个老混蛋……”
“枉我爷爷和他还有不浅的旧交!他竟暗下黑手!他……”
“墨浓。”
孟非鱼连忙过去搂住她,简单宽慰两句后,正色道:“现在再去抱怨,甚至直接去和那玄术大师撕破脸都毫无意义。”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一想破局之法。”
“你秦家那蛀虫竟能买通那位港城大师,甚至还对你和秦老爷子的想法都了如指掌,说明他可不单是阴险那么简单。”
“背后能量,也绝不可小觑!”
“且他现在还能沉得住气,陪你和秦老继续演戏,我有种预感,他很可能是针对你,已暗中布下了一个局中局……”
秦墨浓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她何尝不是也这么想的?
可对方现在不跳出来,明摆着就是在等自己先手。
而自己一旦先手,结果,绝对会被对方后发制人,一招必杀,且还会被诛一波心!
毕竟自己爷爷刚醒,自认为可以力挽狂澜时,却发现自己只能活数秒,那会是什么感觉,秦墨浓都很难以想象。
绝对会死不瞑目!
可要是秦墨浓不出先手,不让秦老遭那一通诛心之罪,那也同样会很轻易地落入对方节奏。
秦家,龙腾科技,都很可能会慢性死亡……
不管怎么做,都必输!
这特么俨然就是个死局!
“唉!”
孟非鱼重重地叹了口气,而秦墨浓那张精致,典雅的俏脸上却还不见半点颓色,死咬着牙仍在苦思冥想着,瞧得凌天一乐。
“偶像!”
孟非鱼低声提醒道:“你现在笑,可真有点不合时宜。”
“额,别误会。”
“我这笑可不是嘲笑,是对秦总的一份赞许。”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秦总虽一介女流,但仍不失豪杰气概。”
秦墨浓回以苦笑:“凌先生,都这时候了可就别再取笑我了,我……”
“不用愁。”
“这看似死局,但关键问题还是在秦老身上,只要真能为他成功续命,这局自然也就破了。”
“啊?”
“凌先生,你……你说什么?”
“偶像!你当真能为秦老爷子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