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娜塔莎·菲尔德接过信跟礼盒,掂量着礼盒的重量。
“之前都麻烦你转交我跟赫尔的信,一直想表示谢意,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上次听赫尔在信里说你喜欢喝酒,就带了一瓶泰兰德的马里亚尼葡萄酒。”
“这酒可不便宜,报纸上鼓吹它是药用饮料,你倒是有心。”
她神情舒展开来,脸上带了点淡淡的笑意,“外面还在下雨,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这怎么好意思,您一向公务繁忙...”格温看了眼身后,密集的雨点连缀成线,街道在雨幕中也变得朦胧。
“嗳,喝茶的时间总是有的。”
她拎着礼盒向屋里走去,格温见状只得跟了进去,同时反手关上房门。
从门厅进去,是一间不大的客厅,在壁炉边放着茶几和简陋的旧沙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植物气息,光线有些阴暗,墙壁上挂着机械钟和几副油画。
客厅连接着两个房间,一间是卧室,一间放着画架,周围地板上摆有许多油画和颜料桶,那股植物气息便是来源于此。
“菲尔德女士还会画画?”
“大学时学过一点,偶尔做个消遣。”
自从赫尔调任海外驻防后,娜塔莎就搬到了这座远离城市中心的旧公寓,虽然建筑设施老化,阴暗潮湿,离办公地点的通勤时间翻了一倍,但胜在租金便宜,能帮她省下相当一笔开销。
她随手将礼盒放在壁炉上,与格温在沙发上坐下,往陶瓷茶杯里倒进沸水,透过飘起的蒸汽打量格温。
一年过去,他身形明显见长,唇上蓄着稀疏柔软的红色胡须,变成了一名身姿挺拔的青年,鲜艳的红发略微卷曲,原本他长相偏向阴柔,有股女气,蓄起胡须后却生出一种奇异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