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未感觉到有何异常,便未曾上心。
夜间,楼千吟正在睡思中,突然无故醒来,睁开双眼。
外头夜色正浓。
而他却心悸得慌。姜寐依偎着他,他垂眸看了看,原是她的手臂压在了自己胸口。
楼千吟轻轻拿起她的手,将她一截细滑的手腕握在手心里,有些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而后从胸膛上移开,放在自己腰上。
只是他这一醒后,久久难以平息再入眠。
翌日,沧海国皇帝和长老满心期盼着景安侯发作,可是都没有任何动静。
接下来的好几日,一切都风平浪静。
沧海国皇帝和长老甚至都开始怀疑,荧祸究竟有没有近他的身。
尽管沧海国皇帝是尽可能地延迟将刚签订的两国国书内容昭告出去,他一心想着还能力挽狂澜,但苏墨那边不会给他浪费时间,一边将国书内容昭告天下,一边安排接下来沧海国的接管以及派兵镇守事宜。
这战后许长的时间,苏墨都得派人辅助沧海国皇室一起治理这个属国,可能以后也会一直派人兼治下去。
这几日,楼千吟并不是毫无感觉,他时觉皮肤底下有些痒,感觉并不明显,但就是似有东西轻轻爬过一般,来去匆匆,很快就无从捕捉。
且痒意是从胸膛里面传来,便是想捉挠也捉挠不住。
不过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多是他面对姜寐的时候。从前与她在一起,也时常觉得心头悸痒,就想靠近她,想拥抱她,只要触碰到她,仿佛才能消退心头那股痒意。
这日,大家在军中一起用午膳的时候,姜寐刚给他摆好碗筷,他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钻心之痛。
楼千吟忍了又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手里拿着筷子,隐忍得手背上青筋直跳,突然啪地一下就掐断了手里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