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齐悦是什么关系?”叶萋萋重复。
“没什么关系,”孔艳吧嗒嘴,“同事呗。”
叶萋萋拿出齐悦的尸体照片,“齐悦死的时候身上很干净,只有手部被扒下一层皮。”
“我有眼睛会看,不用你说。”孔艳轻蔑的抬眼。
叶萋萋哦了一声,语调上扬,“那你肯定也能看出来,齐悦并没有被你说的刘哥欺辱吧?”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孔艳瞄了一眼录音笔,抿唇。
叶萋萋放下照片,手指轻敲击着桌面,咚咚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尤其明显,如同心跳的频率。她敛瞳,轻笑道:“一个公司里,空降兵并不少见,你不去找刘曦却单独来找我,恐怕不仅是因为听说我和总裁走得近吧?如果你肯定我和总裁有什么,那就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一边问我靠山是谁,一边殴打我,”叶萋萋眉目清亮,“这样矛盾的事我能想到两种可能,一,你确定我根本没有靠山,纯粹只是看我不顺眼想出气;二,对于我的靠山是谁,你心里早有人选,为此你想逼我招认,好确定心中的猜忌。”
“让我猜猜,哪种可能性更大呢?”
孔艳脸色微变,目光却依旧佯装淡定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再问一遍,你和齐悦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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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白就是这个时候赶来的。
对于他的到来,李建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司先生也在B市。”
几次偶然遇见之后,李建对他调查过,的确是叶萋萋的未婚夫,并且身后有着强大的家族背景,只不过再想深查他以及他家族的事时,却是一无所获,不管怎么查都好像一张白纸,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无论怎样都会在现代生活留下痕迹,然而司家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司白的行踪,别人根本查不到,就好像整个家族其实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很是古怪。
司白微颔首,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玻璃窗内某个女人的身上,淡道:“李警察觉得叶萋萋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建思忖须臾,却没找到更多的修辞,于是老实巴交的给出四个字,“敬业爱岗。”说完,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是个粗人,不过叶萋萋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个好同事,相信以后也会成为好警察。”
敬业爱岗,呵。日光灯下,司白的脸却像蒙上了一层阴影,眼睫微微颤抖,遮住了眼中弥漫的寒意。玻璃窗内的女人一身狼狈,坐在椅子上都带着微微的颤,手臂上还有点点血迹,也不知是哪里又受了伤被愈合,却还坚持一本正经一板一眼的审问别人。
是不是仗着有青玉戒在,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死,所以就拿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为所欲为不管不顾了?
司白攥着拳,骨节青白,蕴着浓烈的怒意。
“先告辞了,”司白偏过身去,“请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李建不明就里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眉,这两个人真是怎么看也不像是未婚夫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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