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萋萋冲着他感激的一笑,但一想到也许一会儿还要跳回水里,她便有些迟疑。“那个,谢谢您啊,不过我也许还要跳进去,所以这衣服兴许就不用披了。”
最先打招呼的中分男说:“小姐为什么还要跳下去?难不成是轻生?”
叶萋萋一愣,连忙摇头:“不是的,我是”呃,说了他也不能明白。
中分男果然有些蒙圈,偏头看了看旁边的朋友,却发现朋友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想了想,或许朋友是看上这位小姐了,他应该赶紧腾出空间来,于是突然非常识时务的对叶萋萋说:“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辞。”然后就溜了。
叶萋萋看着中分男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轻生,你是打算干什么?”面前的男人霍地问。
他的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叶萋萋摇头:“说了你也不明白的,但也多谢先生的外套。”
“不必谢我。”他说,“反正你不是还要跳回去。”停顿两秒,“但是你这样毫无章法的跳,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
恩?叶萋萋一愣,“什么根本问题?”
“你不知道?”男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随后叹了一声,“你从这个湖跳下去又从别的湖冒出来,时间完全不在点上,这样你要怎么回家?”
所以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她是在干什么,并且还知道跳来跳去的章法?
“你是什么人?”叶萋萋警惕的看着他。说实在话,现在的这种情况对于叶萋萋自己来说都已经很难相信是真的,要不是墨欢礼那一剑真真实实的划在了她的手臂上,确确实实留下了疼痛感,她都不会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但是面前的这个人,不仅出现在她面前,而且就像上天安排好的一样,竟然能够看破她的行动并且看上去深谙其道。如果是巧合,她也不相信。
面前的男人对于她的警惕并不放在心上,一直冷漠的脸庞此时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笑意。
“我叫司白。”他说。
叶萋萋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大,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谎!”司白根本不是长得这个样子!等等,万一是重名呢?毕竟司白不可能跟她发生一样的遭遇。但是那位苏朝夕不是说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帮她的人就是司白吗?
叶萋萋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司白本身带有的谜团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变少甚至变得更多,她有些接受不来。
面前的司白没有戴眼镜,他眯着眼,面沉如水的看着她,那双星眸的目光带着探究,过了几秒似是有些恍然,他勾唇一笑:“小姐之所以说我说谎,是因为您认识司白对吗?您认识的司白和我长得不同,所以您认为我在说谎,但是您后来又在想万一我只是重名而已,于是您现在在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叶萋萋的心思似乎都被他瞬间洞穿一般,而后她听见他说。
“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小姐和您认识的那位司白,是什么关系?”
叶萋萋的手指下意识的摸了摸没有婚戒的地方,她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原来是未婚夫妻,现在不是了。”
面前的司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然而他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平淡的说:“在这里再等上五分钟,跳下去,你就可以回家了。”
说着他就要走,叶萋萋先是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叫住了他,“我可以问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吗?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这位司白回头,微微一笑:“你想从我这里推测你那边的司白是行不通的,你可以试着去问他,他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