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广寒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顽劣的小儿子,还是语重心长地说道:“那是皇上赏识你哥哥沙跃腾,你看看你哥哥整日都在忙碌些什么,在看看你自己。”
沙跃进还挺不服气的:“我哥哥天天忙着排兵布阵,可这都已经整整九天过去了,敌人连个影儿都没瞧见,我觉得哥哥布置的那些埋伏根本没啥用嘛,照我说,直接杀出去得了!”
沙广寒冷哼一声,斥责道:“说你不长进吧,你还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咱们的水庸王昔日乃是大阆国的侯爷,如今能被百姓拥戴封王,这既是民意也是天意!然而,若要去攻打大阆国,却是师出无名啊!敌人按兵不动,咱们自然也不能轻举妄动。更何况,他们迟早会有所行动的,何必着急呢?难道你以为咱们就这样贸然冲出去,这场仗就能稳赢吗?告诉你,若是冲动行事,咱们必败!”
沙跃进听后,依旧倔强地顶嘴道:“爹爹为何这样长他人的志气?”
沙广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给自己的小儿子分析:“纪远强大将军手里的大军三万,而宋保康都尉手中亦有七千名士兵。两者相加起来,兵力达三万七千人。而我们手里只有一万七千人,不足对方的一半。只要我们出去,这仗就败了。”
沙跃进疑惑:“既然如此,爹爹之前为何还要信誓旦旦地宣称要替水庸王攻打大阆呢?照这样讲,我们岂不是只能守不能攻。”
沙广寒轻哼一声,略带责备地说道:“你这孩子,平日里就是不好好研读兵法。爹爹此举名为‘引兵入瓮’。即便他们清楚前方道路布满陷阱,但由于形势所迫,他们也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闯入我们设下的圈套之中。”
“爹爹这不就是守株待兔吗!”
沙广寒冷笑一声,点头应道:“嗯,也可以这样讲。只要能让他们落入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与埋伏,不管他们来了多少人马,我们都无需惧怕。待到消灭掉他们一部分兵力之后,再对其发起攻击,岂不是省力许多。”
沙跃进闻言,兴奋地说:“爹爹好计策呀,那我就只需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可以消灭敌军吗?”
沙跃腾看向沙跃进说:“这就是好计策了?只要懂兵法的人都能看出我们在这里什么,对面的纪远强和宋保康心知肚明我们在这里埋伏,所以这都是九日了,他们还迟迟没有出兵攻打我们奉乞。他们不是不知道我们埋伏他们,而是没有想到应敌之策。不过如此险峻的地势,再给他九日,他们也想不出对策来。”
“妙,爹爹,简直太妙了,这不就是明知山有虎,还要偏向虎山行吗?”
沙广寒语重心长地说:“进儿,你年纪尚轻,见过的阵仗有限,不过,你要虚心向学,以你哥哥为榜样,不但骁勇善战,还要熟读兵书将兵法烂熟于心。”
沙跃进大咧咧地说:“知道了爹,孩儿有看研读兵书,也略懂排兵布阵,孩儿没爹爹想的那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