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神色匆匆的士兵飞奔而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启禀皇上,启禀大将军,那个纪远强领着一帮人马正在界碑处高声叫骂呢!”听到这话,沙广寒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随即将其轻轻放在桌上,转头望向身旁的万敛行。
只见沙广寒嘿嘿一笑:“皇上,想来定是那纪远强的粮仓被咱们一把火烧毁,此刻这人已是气急败坏了,估计要狗急跳墙了。”
万敛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场火是不是烧得过早了些?”
沙广寒道:“皇上,一点都不早,趁着他们的大部队还没到,正是咱们趁机继续削减他兵力的绝佳时机。今天一场大火,他们军心必然涣散,依我看,就算给那纪远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贸然地闯进来。”
万敛行听后感慨道:“想不到堂堂一国大将军竟会不顾身份在此叫骂,看来当真是被逼入绝境了啊。”
沙广寒道:“哼,如果换成是我的性子,早就按捺不住冲杀进去了。看起来这个纪远强尚未被气得完全丧失理智啊。”说着,他又侧头看向来传信的人,似笑非笑地问道:“他骂了我些什么?”
只见那来报信的人面色有些尴尬,嘴巴张了张,却又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将军,这……这能说吗?”
沙广寒不耐烦地大手一挥,厉声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赶快说来我听听。”
得到允许后,那人鼓起勇气说道:“纪远强是这么骂的……‘喂,那个谁谁谁,你个卑鄙小人!你烧我粮草,背地里使阴招。像你这种无耻之徒,你算什么好汉,有种的话,就给我滚出来,咱俩比试比试……那个谁谁谁,你躲在大营里面装什么缩头乌龟,有胆量就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我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那个谁谁谁,你竟然与那谁谁谁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背叛我大阆国。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如此不忠不义,你们是要遭天谴的……’”
话音未落,沙广寒赶紧拍桌子,大吼道:“够了!你给我闭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胡言乱语都敢往外吐露!”
那人吓得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将军,我就说我不说,你非逼着我说,我学的还是轻的呢,您要亲自去听听,那骂的可比这我学的难听多了……”
“出去出去出去!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东西,赶快给我滚出去。”
传信的人一听,二话不说,扭头便如脚底抹油一般跑了。
吃着蟹子的程攸宁疑惑地问道:“刚才送信那人嘴里说的,‘谁谁谁’,究竟指的是谁呀?”
沙广寒干笑两声:“呵呵呵,说的自然是我老沙啊。”
程攸宁不是很信,他追问道:“恐怕被骂的不止沙将军您一人吧?应该还有其他人吧!沙将军,到底谁是乱臣贼子呀,你又和谁狼狈为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