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却是很满意众人惊讶慌乱的表情。嬴剡醒悟过来,怒道:“这如何可能,秦公被人蒙骗了。”
秦孝公道:“我记得飞虎令是如此回我的:当场砍翻了二十来个,黄鹰军出两千骑兵来追。避锋芒遁之,但留痕迹,敌追不止。火烧夜营,烧死两百。贴沙河破堤,淹五百。老林刺杀三百。经土蛮,制谣言,联众族,杀四百余。最后,五百余黄鹰军连夜回都。飞虎令武力超群,且具兵家之智和纵横精要,我心意已决,飞虎令请接印。”
众人中,有人“呀”出了声,正是左庶长府领书景监:“我年初到楚国征马,曾闻此事。还以为是街头说书,没想到正是飞虎令所为。”
刘榛没有接印,转身面对慌乱中正欲逃离的嬴剡:“是要走么?”
嬴剡依旧口硬:“不是我要走,是秦公轰我走。”
刘榛道:“那就留下,站好了,听本令说。”刘榛如此一说,四名黑甲执法士已经在嬴剡身后站好,嬴剡此时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他怒推执法士:“滚开。”执法士躲过了,四根棍棒同时敲打着地面,发出了震耳的声响,棍棒居然都是铁制的。嬴剡眼见执法士已经露出了杀气,只能乖乖留在原地。
刘榛道:“昨日午后,太师府密室,五人密会。”刘榛说着,伸手朝两边虚点了三下,点的正是太师甘龙、太子傅公孙贾和中大夫杜挚。刘榛道:“还有一人,今日不在。尔等对前日夜会飞虎令府不满。你说,由你来大闹政事堂,若是闹得本令拂袖而去最好,否则也能让秦公丢了脸面,必可使飞虎令与秦公不合。而你是嬴氏族人,即使受刑,也无大碍。”
嬴剡惊得倒退了一步,身后的执法士挡住了他。嬴剡实在没想到密室之中说的话也被照本重复了出来,他慌乱的看向太师等人,被飞虎令点到的众人也正慌乱的看着他,只有太师坚定的朝他点了点头。嬴剡缓下气来:“胡言乱语,呈来证据。”
白老冷冷道:“飞虎令府办事,只说事实,无需证据。”
嬴剡恶狠狠道:“莫非就由你胡言乱语不成。是又如何,你还敢杀我不成,千万记得,我也是嬴氏族人。”
嬴虔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当日在戒屋,我错说一句,都挨了五杖,你算什么,还敢在这里继续胡言。”
嬴虔这句话,让政事堂内众人再次大吃一惊。嬴虔是什么人,这是当今秦公唯一的同胞长兄,执掌全国军力的上将军,又岂是无官无职的嬴剡可比的。嬴虔说错都挨了五杖,那嬴剡抱着歹意故意大闹政事堂,又该当如何。
嬴剡还在震惊之时,听见刘榛问:“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