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城外栎水边。飞虎令府黄字营统领姚振带着两列黑甲执法士焦急的等着。当看见远处两骑飞驰而来时,急忙迎了上去。两列黑甲执法士将刘榛围住,硬生生将景监挤了出去。姚振将黑袍与斗笠帮刘榛系好,两列黑甲执法士便排好队形,拥着刘榛往栎阳而去。刘榛问姚振:“怎么不见白老。”
姚振低头:“白老,薨了。”姚振竟是不敢抬头看刘榛:“事发后,白老极怒,当场吐血。今日一早,等不及令大人,便薨了。姚振无能,该重罚。”
刘榛缓缓道:“与你无关。今日大年初三,正是收债的好日子。”刘榛大喝一声:“景监。”
落在最后的景监听得一片迷茫,听见飞虎令呼唤,策马小跑到刘榛身边:“是。”
刘榛道:“去请上将军、左庶长,本令与秦公在戒屋等。”
景监道:“是。”便加速去了。
刘榛掏出飞虎木牌给姚振:“带上此令,调天字营进城。分兵两处,先围住了,许进不许出。等本令见过秦公后再去收债。”
姚振精神一振:“得令。今日天字营就在栎水对岸林子里训练,一炷香即可进城。”
景监匆匆直奔左庶长府而去。进府就直奔书房。卫殃果然在书房,最令人奇怪的是,左庶长开府理事后从没登过门的上将军嬴虔居然也在。景监大喜过望,朝天执礼道:“飞虎令请二位大人至戒屋。”他又一次朝天执礼:“飞虎令言,他与秦公正等着二位大人。”
按理,景监随飞虎令办事,如今笑容满面回来,二人应该拉着景监先问个究竟。但是听景监说,飞虎令与秦公一起在戒屋等,两人竟同时露出了愁容满面的样子,然后同时起身就走。景监一路准备好的关于与飞虎令此行的推辞,竟一句也没用上。
景监想起飞虎令曾说要带他回栎阳继续杀人,但却没说缘故,也没说时辰与地点,心想只能到秦公府门口去等了,于是跟随前头两位朝外走。刚出书房,却被子车英一把揪住:“你不急走,先与我说明白了。”
景监反拉住子车英:“我赶时间,还是你先说明白了,这几日,城内发生了何事?连上将军都来了?”
子车英虽记挂景监去做的大事,但城内最近发生的事也不小,赶忙先说了。
在秦国的冬歇期内,准备已久的第二批新律出台了。第二批新律对秦国的触动远胜于前。最主要的就是对田地和民力进行了重新划分。大量的耕田从王公贵族的原有封地里被剥夺,重新分配给了农民。祖制几百年的井田制终于取消了,农民以更便利的方式重新组村。新律发布后,要做的事很多,这些都必须在各县令的指挥下,在春耕前完成,不然定会影响到春耕和秋收。但是,民心几乎没有动荡。近半原因正是,百姓们认为,誓言永护秦国的飞虎令对此无异议,那便是好事,应当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