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榛将姚振和薛海赶回到天字营执法士处。刘榛冷冷下令:“听本令哨音而动。除非不战,战必灭墨。”姚振和薛海领命去了。
刘榛站在那擂台上,俯视着墨门众人:“墨家没落了。尔等记得否?本令始终称呼为墨家,是因百家争鸣,本令认为墨家学识自成一风,有鉴赏学习之处。尔等坚持自称墨门,那是多年来不讲学风,以暴制暴惯了。如此,今日本令就让墨门见识一下。”
禽滑厘与思维师弟商议后,排出了第一人。那名弟子是二代弟子里武艺最高强的,是苦获的亲传弟子。苦获已伤,五大弟子里,剩下武艺高强的便只有二弟子相夫子与大弟子禽滑厘了。三战两胜,第一人便是试探的作用。若是最后连相夫子和禽滑厘也不能胜,其余人更派不上用场。
那名弟子跳上擂台后执礼,刚准备伸手抽刀,刘榛一个箭步已经到了他面前。那名弟子见刘榛来势凶猛,后退半步,继续拔刀,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原来刘榛早已一脚踩住了他的脚背,在那名弟子不由得下蹲时,刘榛一脚踹在他的臀部,直接把他踢下了擂台。那名弟子揉揉臀部,痛倒不痛,就是这样被赶下擂台的方式太屈辱了。而且,时间也太快了,也就两个呼吸不到,根本就无法试探刘榛。
禽滑厘冷冷道:“赢便赢了,无需如此辱没。”
刘榛道:“欢迎你来辱没本令。”
禽滑厘怒了:“你以为你就天下无敌了么,待我来教训你。”
相夫子已是忍耐不住,直接跳上了擂台,在擂台上对禽滑厘道:“大师兄,还是我先来。”然后对刘榛道:“莫张狂,我来对你。”禽滑厘心知这是相夫子要为自己试刀,便停了下来。刘榛摇头:“你们四兄弟还是一起来吧,免得墨子知道了,说本令欺负你们。”
相夫子指着刘榛的手指都是颤抖:“你竟如此猖狂。”
刘榛奇道:“这也算猖狂么?那本令还可以更猖狂一些的,本令只是觉得其余众人都没甚用处,愿意的话,再多来几个也是可以的。”
擂台下众弟子气的纷纷拔出了刀,竟是不再理会外面的天字营和飞虎营了。只等禽滑厘一声令下,定要乱刀剐了此人方才解恨。
擂台上的相夫子突然脸色大变,朝着众人身后下跪:“巨子来了。参见巨子。”原来相夫子站的高,转头间看见了远远走来的墨子。众弟子被刘榛激怒,都围着擂台,忘了身后。看见相夫子下跪,急转身,果真看见已经数年未出茅屋的墨子正缓缓走来。众弟子急忙一同下跪,尊称着“巨子”。
刘榛却是叹气:“没的玩了。”禽滑厘看刘榛吊儿郎当样,怒极:“看见巨子,还不下跪?”刘榛奇道:“怪了,这又不是我的巨子,你跪你的巨子,关本令何事?”众弟子听得怒火中烧,若不是巨子没说可以起了,忍不住就要扑过去拼命。
墨子走到擂台边:“来者通名。”
刘榛抱拳:“刘榛。”
墨子上下打量了刘榛一番道:“是啊,除了这个刘榛,天下还能有哪个刘榛?”墨子对众弟子道:“都起来吧。”对相夫子道:“下来,你不是对手。”
相夫子不服,但也不敢违逆巨子命令,乖乖下了擂台。
墨子朝着刘榛嘿嘿一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欺负我的门下?”
刘榛道:“本令是来上山讲理的。墨家不跟本令讲理,要拼武力。后来眼看拼不过,再重新坐下来讲理。文争武斗么。文争已经过了,本令可没输。现在是武斗。再打两场。本令可就全胜了。”
众弟子听得刘榛如此侮辱墨门,都握紧了拳头,但细细想来,刚才的情形倒真是如此,也无法辩驳。现今听刘榛说来,才觉得方才墨门竟是如此狼狈不堪。
墨子道:“你不能以大欺小,这样,你让他们一手。”
刘榛道:“无妨。”说着垂下左手,表示不用。
墨子道:“再让条腿。”
刘榛试着抬起左脚,刚觉得如此不妥,听见墨子一气点了八名弟子的名字,不禁大怒:“老墨,调戏本令么,莫看本令金鸡独立,信不信本令照样能飞腿踹你。”
众弟子本被巨子如此小瞧本门弟子已经惊呆了,又听得刘榛大怒狂言,唤的竟是逆天的“老墨”,竟不知如何反应了。只有那相里子反应迅速大骂:“混账,胆敢如此与巨子说话。”言毕,只听得啪的一声,竟是挨了一巴掌,出手的正是墨子。这巴掌打的不轻,相里子的嘴脸马上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