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列铁骑风驰电挚的赶到,为首的正是副将陈于祥。一直紧盯嬴埕唯恐他趁机溜掉的吴斌,等到云阳守军在身后列好阵了,这才朝陈于祥道:“陈副将辛苦。幸好你及时看见了我的传书,没想到你带来了这么多人,不过正好,不然只怕拿不下嬴埕。”
陈于祥纵马走到吴斌与嬴埕中间,他看了看两边的人,皱眉道:“左更大人,云阳令,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些是什么人?”陈于祥看着陌生的地字营辰组副执仗等几人问。
吴斌怕嬴埕又黑白颠倒,急急忙忙抢言道:“嬴埕在此拦截杀人,幸好我及时赶到,嬴埕口出狂言,连我也想一起杀了。还有这几位是飞虎令府的同僚,这位是地字营辰组副执仗。”吴斌指着辰组副执仗为陈于祥介绍。
辰组副执仗看当前情势,将云阳令拉到自己身边:“云阳令,我看你是糊涂了。这些人分明是来助嬴埕杀你我的,你还当成了救星。不然,他们应当将此地所有人团团围住,哪会如此列阵,偏生是和嬴埕将你我两头包抄。”
吴斌惊慌的看周围,辰组副执仗的说法果然不错,最令他心惊的是陈于祥与嬴埕听了辰组副执仗如此说,居然都是冷冷看着场中没有反对。吴斌颤声道:“陈副将,果真如此么?”
刘榛大声道:“云阳令大人还抱侥幸么?这位副将大人只认飞虎令府的人陌生,却不知何故认识我们两兄弟。想来应该是左更大人告诉他的吧。”
嬴埕终于开口:“云阳令若不愚蠢,怎么会偏偏跟我作对。云阳令,来云阳县时,我可是先去找的陈副将再找的你,太师的话,你不听,可有人听。”说到这里,嬴埕转对陈副将道:“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不会再有人了。”
陈副将却皱着眉:“左更大人,被你害苦了,你可没说飞虎令府也有人在?”
吴斌终于确认了这个噩耗,他摇摇欲坠,不禁扶住了身边的辰组副执仗,那副执仗念他是个士子,只能任由他扶靠。
嬴埕道:“总会有意外的,反正城门已经关了,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杀尽了他们,就说云阳令私通山东六国,我们搜索全城,将城内的飞虎令府余孽全数杀了。”嬴埕当着众人的面与陈副将商量,是当云阳令等人都是死人了。
云阳令吴斌突然勇气百倍,他冲到那一百多云阳守军前大喊:“你们可是秦国的军士,不是他陈于祥养的府丁,要知秦律如山,若是执意要随陈于祥作乱,日后事发,依律可就祸及家小了。”
那些军士嘲讽的看着云阳令吴斌笑而不语。陈于祥讥笑道:“这些都是追随我多年的生死兄弟,不然为何三百守军,我只带来了这一百余人。云阳令不要献丑了,当真让人可笑。”
吴斌冲到陈于祥马前,厉声道:“我有什么可笑的?我是秦公亲点的云阳令,今日是依律行事,哪怕身死,秦公也会为我立碑,流芳百世。尔等作孽,若是叫飞虎令查清,不仅全数抄斩祸及家小还要遗臭万年。”
辰组副执仗怕陈于祥动手,急忙将他拉回。吴斌的脾气发作,可不是收发自如的,被拉回了还在那里跳着脚骂。
陈于祥却不屑理会,他只盯着辰组副执仗道:“今日只要你立下重誓,不将今日之事外传,我就放了你和你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