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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忠华与飞虎令多次作战,是秦国内极少数与飞虎令近距离交往过的人之一。这吴斌的语气像极了飞虎令,这一番嘲讽之下想必就是怒责,盛忠华恨不得掉头就走,那就不用再看这张戏耍般的笑容,遭受这样的耻辱了。盛忠华无奈摇头:“也不是。”
吴斌果然收敛了笑容:“盛将军,你有这闲心带大军到处踏青,但似乎走错地方了。”
盛忠华认错道:“本将错了,是受人蛊惑。这就离开。”
吴斌冷冷道:“盛将军,这几万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梅郡是什么地方了?你一声错了,就想免了这几万人的罪么?就想饶了这几万人的命么?”
这两名亲兵将领听见盛忠华说蛊惑两字,就怒上心头。但大敌当前,暂不与盛忠华计较,朝吴斌道:“我等是奉上将军令,你这几百人就想阻挡么?”
吴斌终于转向这两名亲兵将领,面带着浓浓的不屑:“这是秦公亲封的梅郡守与河西大营将军在说话。你们两个是什么职级?不分尊卑,敢妄自插嘴?”
这两名亲兵将领自从随着上将军嬴虔出府后,仗着是与上将军嬴虔一起归隐十余年,跟在嬴虔身边做事嚣张惯了。方才就是对着将军盛忠华也敢热嘲冷讽,如今却被士子出身的郡守训斥,顿觉大怒。但对吴斌的话也是无法反驳,千夫长与将军的职级差了数等,在爵位上同样也差得极远。按律,不得允许,以下犯上,足以杖十起了。这两人想到这里,就不愿再与吴斌讲理了,抽出了刀对准了吴斌。
吴斌识得这两人的盔甲,冷冷道:“两个不上职级的千夫长也敢对郡守指手画脚威言恐吓,真是不知道秦律为何物么。是啊,按律各城不属边关的,只能驻军三百。梅郡是封地,稍微多些,也只有五百。对上这几万,可能是不够,本令虽是士子,也想尽尽本份,试试能不能阻一阻。”
亲兵将领道:“飞虎令府真的是要造反么?”
吴斌道:“不敢。飞虎令府上下誓言,永护秦国,天地可证。本郡守先不与各位探讨上将军嬴虔能不能调动河西大营。但本郡守看上将军嬴虔今日前来,既不事先明言,还带了这些人马,似乎想造反的正是上将军嬴虔了。”
亲兵将领忍不住大笑:“你如此多话,前边上将军经过,怎么不敢亲自去对上将军说。”
吴斌道:“看两位装束,不是秦军,是上将军亲兵吧。上将军带了两千亲兵就敢来犯飞虎令府,那是去找死,本郡守拦他做什么?本郡守此时忍不住露面是想提醒盛将军,既然错了就得认错,还要认罚。盛将军若是不听,那就是想拿这几万秦军的性命来掂掂秦律的份量了,那就来战吧。”
吴斌说着举手为令,身后的五百执法士立即列阵,居然列了个攻击的冲锋阵。盛忠华见了暗自苦笑:这五百铁骑就敢对三万大军列阵冲锋了,这位梅郡守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两名亲兵将领听梅郡守吴斌如此说,那就是上将军在前面已经凶多吉少了,顿时就急眼了。眼见盛忠华是不愿出兵了,只能先下手为强,或许还能迫使盛忠华不得不出兵去救上将军。离吴斌最近的那人,举刀就向吴斌砍去,刚举起了刀,只见吴斌身边的黑甲骑兵,抬手亮出了短弩,一箭将他射翻在地,中箭之处正是脖子,眼见是不能活了。另一名亲兵将领急忙下马查看伤势时,又是一箭飞来,同样也是射穿了脖子。两人倒在一起,毙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