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英道:“镇国秦剑在此,不怕死就来吧。”
景监见两人已经说僵,拿着子车英的佩刀与子车英并肩立定:“几百年了,没听过有谁敢违镇国秦剑的。何将军,你可别成了镇国秦剑下第一亡魂。这个名头传下去可不太好听。”
何军看见子车英居然能亮出镇国秦剑,只能退避锋芒。他越过子车英与景监朝政事堂大门张望,微微敞开的大门内没有任何声息。想起能将上将军嬴虔杖刑的飞虎令早已进了这门,何军心底越发着急,他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一狠心再度上前:“子车英,你已经辞去了官职,唤你一声国尉大人本就是看在以往情面的客套。你若再阻,别怪本将了。”
子车英哈哈大笑:“你还真是秦国第一人了。”子车英说话间,景监将手中佩刀出鞘朝何军脸面就丢掷了过去。何军见来势凶猛,本能的低头去躲,低头间猛然醒悟,低呼糟糕。只见子车英迅疾而来,手中的镇国秦剑在何军脖间重重划过,带起了一串血光。何军来不及出声,只来得及伸手去按脖间的伤势,就此扑地而亡。
景监与子车英以秦军新创的双人战法干脆利落的将何军立毙当场,后边的将士没想这两名秦国的文武重臣居然如此凶猛,不由自主的齐齐拔刀出鞘。
子车英挡在已手无寸铁的景监面前,镇国秦剑直指副将吴昊:“吴昊,拔刀来战吧。”
吴昊缓缓出列。这几步走得极为沉重,他本就不属于上将军嬴虔下属,内心还是略略偏向商鞅的变法的,眼见这朝堂之争已经到了如此对立,后续如何变化居然便是由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副将决断了。想到这里,他心内就是一片混乱。吴昊走到子车英面前,低头看了看吴昊的尸体,深深呼吸了一下,终于下了决断,深深执礼道:“末将吴昊,谨守秦律。愿奉飞虎令军令。”
景监不愿意被子车英保护,刚从子车英身后转出来,惊喜的听到吴昊所言,不禁呵呵笑出了声。子车英下令:“令你代理咸阳将军,立即带所有城军回营。今日咸阳城门禁闭,待飞虎令重新下令为止。”
吴昊不禁惊奇出声。子车英道:“我虽已非国尉,但我手中的镇国秦剑还是能做主的。”
吴昊再次执礼后,挥手后退。身后的二百秦军收刀入鞘,由吴昊带领着转身离开。景监与子车英凝神聆听,只听见外边一声大喝:“代理咸阳将军令下,奉飞虎令军令,收兵回营。”
景监不禁潸然泪下,他惊喜的搂了搂子车英的肩膀:“在危难关头,秦律还是深入人心的。”
子车英应声:“所以商君绝不能死。”
景监回头看着政事堂大门,朝天执礼道:“有飞虎令在,商君自当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