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会变的。”</P>

苏苏并没有恼怒，轻声开口，相比纪元之初，少了几分跳脱，多了几分稳重。</P>

枯守黄泉河底大半个纪元。</P>

她终于明白，她曾经的胡闹，曾经的顽劣，曾经的无忧无虑……不是没有代价的。</P>

生活从来不美好。</P>

只是有人替她默默扛起了压力而已，苏云苏奕是如此，顾寒重明是如此，觉远皇甫嵩……太多的人亦是如此。</P>

顾寒一怔。</P>

“老姐。”</P>

他欣慰道：“你终于长大了……”</P>

啪！</P>

话没说完，头上突然挨了一个爆栗。</P>

顾寒：“……”</P>

他突然觉得他的判断过于草率了。</P>

“老姐，我好歹也是一方强者了……”</P>

“再强，你也是我弟弟！”</P>

苏苏如画的眉毛扬了扬，难得展露出了几分调皮之意。</P>

顾寒无语。</P>

若是旁人敢这么对他顾大剑尊，他早就一剑砍过去了，可若是苏苏……</P>

“……你开心就行。”</P>

噗呲一声。</P>

看到他一脸吃瘪的模样，苏苏忍俊不禁，笑出了声。</P>

“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害老姐担心了大半个纪元。”</P>

“没办法。”</P>

顾寒摸了摸鼻子，无奈道：“原本是能很快回来的，可中途被人关进了监狱。”</P>

“你怎么出来的？”</P>

“我越了个狱。”</P>

顾寒随口道：“还把牢头打了一顿，把关我的那座监狱也给带走了。”</P>

苏苏这次没笑。</P>

什么监狱，牢头……她自然明白，这只是顾寒安慰她的说法而已，顾寒能回到这里，经历的危险，付出的代价，一定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P>

“老弟。”</P>

裙摆一摇，她向前一步，轻轻拥住了顾寒，呢喃道：“你能回来，真好，真好……”</P>

心头一颤。</P>

顾寒亦是拥住了她，轻笑道：“老姐，我回来了，一切都交给我了。”</P>

“恩。”</P>

苏苏轻轻放开了他，拢了拢散乱的秀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快：“老姐知道你现在很强很强，远超过老姐十倍百倍，所以……我可以放心地离去了。”</P>

离去？</P>

顾寒一愣：“去哪？”</P>

苏苏没回答。</P>

目光一转，看向了远方的那座神秘黑白祭坛。</P>

轮回之力虽然不在。</P>

可那祭坛却没有消失，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凝实，越发神秘，越发捉摸不透了起来！</P>

“这是什么？”</P>

“轮回祭坛。”</P>

苏苏轻声道：“亦是……轮回路的起点。”</P>

什么！</P>

顾寒面色大变：“老姐，你要闯轮回路……”</P>

刚说了一半。</P>

早已消失的那首古老神秘歌谣再次响起。</P>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P>

“鬼魅一切，四生沾恩……”</P>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P>

“……”</P>

歌谣内容晦涩难懂，更谈不上有多动人，却似有某种诡异的魔力，竟是让顾寒的意识都受到了影响。</P>

还不止如此！</P>

随着歌谣越发清晰，轮回祭坛上突然流淌出了一道道浓稠诡异的血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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