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边武氏兄弟杀猪般的哀嚎,温柔颇有感触的对云初道:“武氏兄弟此次蒙冤,恐怕只有当年长平之战前的廉颇可以比拟。”
云初道:“这其实一点都不奇怪,皇后不喜堂堂正正,总觉得走小路可以更快的达成目的,所以不喜欢武氏兄弟的办事方法,这是可以理解的。”
温柔道:“我现在开始理解你为何会喜欢殴打武氏兄弟了。”
云初道:“就是看不顺眼,顺便想收拾一下。”
温柔摇头道:“是你数次谋算他们,都被他们有意或者无意中给避开了,所以,你恼羞成怒。”
云初站起身道:“去安慰一下他们兄弟两个吧。”
温柔觉得很有必要。
两人来到武氏兄弟的官廨的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哀嚎与咆哮,正在安静的看着仆人收拾他们的东西。
一个红袍官员背着手站在他们身边,却没有看他们两人一眼,而是虎视眈眈的瞪着武氏兄弟官廨里的那一群洛阳来的大匠们。
云初与温柔走进来,没有理会那个红袍官员,云初对武承嗣道:“好好的,怎么开始收拾行李了?”
武承嗣强行压着怒火道:“有人认为我们兄弟不堪重用,替换了我们。”
云初皱眉道:“顺风顺水的时候因何换将?”
武三思冷笑道:“桃子已经成熟,有人来摘桃子罢了。”
云初道:“桃子成熟还早的很呢,现在摘未免太早了些。”
武承嗣道:“既然是皇后之谜命,我们兄弟遵从就是了。”
云初道:“记得这一处官廨乃是本官借给你们兄弟的吧?”
武三思道:“确实如此。”
云初笑道:“我这个当主人的都没有驱赶你们离开,如此慌张做甚?”
武承嗣,武三思兄弟愣了一下,马上对仆人道:“先不忙着收拾,待我们与君侯喝一茬罐罐茶,叙谈叙谈之后再说,此一别,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自从云初与温柔两个踏进官廨,这个红袍官员就想与他们说话,只是云初一直在跟武氏兄弟说话,他不好参与进来,见武氏兄弟不收拾东西离开了,就沉声道:“皇后说,要你们兄弟即刻回洛阳。”
云初眉头一皱瞅着武承嗣。
武承嗣道:“北门学士魏元庆。”
温柔瞅一眼魏元庆对云初道:“听闻洛阳童谣曰:北门学士多如狗,没想到在长安也能看到。”
魏元庆怒道:“早就听闻温柔为云初门下温柔犬,如今主人未叫,门下犬倒是狂吠起来了。”
听魏元庆这样说,武氏兄弟立刻齐齐的后退一步,然后紧紧的盯着云初。
果然,云初没有让武氏兄弟失望,他们看的非常清楚,云初左脚迅速的向后拧,紧接着抬起来的右腿就带着风声踢在了魏元庆的脸上。
这一脚的力道武三思觉得很大,至少云初踢腿带起来的风声来判断,魏元庆的一排牙齿应该是保不住了。
果然,当魏元庆从官廨里飞扑出去之后,身体才摔倒在地,就有好几颗牙齿不断地从魏元庆的嘴巴里掉出来了。
温柔这时候才笑道:“久闻北门学士多清谈,多牙尖嘴利之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魏元庆趴在地上,先是吐出一口血,才张开被血糊满了的嘴巴道:“焉敢殴打朝廷命官!”
听魏元庆这样说,武氏兄弟面露不以为然之色,云初打人什么时候选择过人?
就在他们以为云初还会继续施暴的时候,就听云初对魏元庆道:“万年县衙门里乃是办公之所,不是尔等大声喧哗之地,来人啊,把他丢出去。”
云初说罢就邀请武氏兄弟一起去茶桌那边喝茶,至于嚎叫不已的魏元庆已经被一众衙役抬着离开了万年县衙门。
武承嗣给云初,温柔倒了一杯茶道:“他的兄长殿中侍御史魏元忠颇受皇后亲睐。”
云初摆摆手道:“无妨,倒是你二人不是深受皇后器重,眼看大功就要到手了,怎么这个时候反倒要回去了?
别人不知,我岂能不知,你们兄弟为了这个南城改造工程呕心沥血的操劳,且并无差池,怎么就不得皇后看重?”
武承嗣叹口气道:“也不差啥了,本就一切都源自皇后,皇后对我兄弟自然有呼来喝去之权,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们兄弟在长安蒙君侯照顾,才得脱大难,再次谢过君侯。”
云初笑道:“顺手而为罢了,不知你二人回到洛阳又要去哪里高就呢?”
武承嗣尴尬的笑笑不言语,倒是武三思很干脆地道:“我与兄长,准备效法南城改造工程,在洛阳依法施为,君侯以为然否?”
云初笑道:“你兄弟二人本就擅长此事,如果房子修建好了,记得给我留下一座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