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走远,走远的人已不知去了何方。</P>
颜盈一言不发,急步的走进屋子。</P>
聂人王开口叫了声:“盈。”</P>
没有应他,聂人王看了眼聂风,只听聂风道:“爹,风儿,风儿帮爹爹劈柴。”</P>
聂人王点了点头,这才也走进了屋内。</P>
简陋的卧室里,颜盈正装作在修补衣裳,聂人王走进来也没说话,坐在了一边,开始不停着灌着闷酒。谁也不曾开口,此刻的夫妻二人相对无言,虽是夫妻,但他俩的话彷佛已是说尽。</P>
久久的沉默,还是有人先按捺不住,打破这无休止的静默。</P>
聂人王望着颜盈道:“盈,你可是怪我没护住你与风儿?!”</P>
听着他的话,颜盈身子猛颤,突然大声道:“我嫁给你时,你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北饮狂刀’,而六年过去,如今你只是个被人欺负上门还不敢反击的懦夫。”</P>
闻之“懦夫”两字,聂人王如遭雷击,他似羞愧的无地自容般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缓缓道:“那个人并不简单,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你,你是不知,当我想出手的时候,我浑身的血液竟有种冷透的感觉。”</P>
颜盈凄笑道:“所以你怕了,怕了一个女人?”</P>
聂人王摇头道:“不是那个女人,我说的是那个银发男子。我封刀已久,面对那样的一人,我心中并无必胜把握,而以他们夫妇二人的脾性看,我一旦出手定会分出生死,倘若战死,那你与风儿……”</P>
颜盈抢着道:“所以你还是怕了?!”</P>
聂人王并不想承认自己畏战,但他也说不出自己“无惧”两字。</P>
丈夫在沉默,这时候的沉默无形中何尝又不是一种默认,颜盈木然的看着他,那眼神似在说“我终于看透了你”地感觉。</P>
……</P>
骄阳似火,大地散发着一股闷人的酷热。</P>
这里是一片乡野,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耕地,农夫正在田里辛勤的耕地插秧,虽各自热得汗流挟背,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满足的幸福感。</P>
乡野小道上行着两人,是一对男女,一对与这格格不入的男女。</P>
任意背负双手,悠悠然然的走的,他一言不发,好像没人找他说话,他便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他看着就一点也不闷的样子,走在这乡野小道,好像还开心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