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心有不甘。她渴望哪天能翻身走个好运。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在孤儿院里整整地呆了十年。毕竟,她是比不上沈以琪那种见过大场面的名媛千金。
土包子就土包子呗!她夏苍耳还不屑于跟人家比高低呢!
想想,这会儿她自家的男人还躺在大洋彼岸的病床上,而她也没得清静竟然整了个麻烦出来。
她很清楚,此刻的储璟天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只是隔着那么远罢了。
然后,她又觉得挺对不起储璟天的。
不管怎么说,他放下公司的事儿陪着他哥照顾着他哥。
按理说吧,这些照顾自家男人的事儿是她这个妻子应尽的义务,而她却没办法去实现,心里难免会有些遗憾和失落。
突然间,上次在别墅院子里送储璟天时,见他那很随意的一个笑脸,是那么的好看,让人痴迷,让人神魂颠倒。
她不得不承认她也被他给迷住了。
罪孽!
夏苍耳你可耻!那人是你小叔子呢!你已是人妻,你怎么不知羞耻呀!哪有嫂子心里惦记着小叔子的!
打住!快打住!夏苍耳你得就此打住!
她心里宛如一团乱麻,惶恐不安。
是呀!她有自家男人了,要有自知之明,时刻做事得有分寸,万万不可分心的。
于是,她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南段那间大房子墙上的那张美人照片。
她美得那么妖艳,又天生丽质。
再看看她自己真如沈家母女口中的土包子一样。要啥,啥都没有。
唉……没有一样可以拿得出手的。
想着储修然治好病回来了,他心里装着那个美人儿,无论怎样也是没法接受她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又俗气的女人。
还有,要是他储修然哪天知道了她跟小叔子那见不得光的事儿后,他绝对会把她轰出储家的。
想得多了,她头痛欲裂。
……
次日中午,医院顶层的VIp病房静悄悄的。
有个中年女人手里拎着一盒高档蛋卷和一罐奶粉从消防通道里缓步往上走,她神色紧张,不停地朝四周张望,就好像是正在做贼害怕被人发现似的。
躲在拐角处医用垃圾房角落里的男人早就发现了她,他又让自己躲得更加隐蔽了一些。
那中年女人爬完楼梯,从消防通道里走出来,东张西望了一番,确定没人盯着她,便准备朝着病房的那扇大门走去。
躲在角落里的男人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真像个贼,贼眉鼠眼的。
如果她不是心里有鬼,哪会爬着楼梯上来,有电梯不用,那真是脑子有病,就算没病,心里必定有鬼。
他慢步走出来,望着她推门走进病房过道里,想确认一下她会进到哪间病房。
但凡能在VIp病房住着的病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看来,那女人鬼鬼祟祟的,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突然间,他便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探探她究竟想干点儿啥。
转念一想,这女人该不会是偷偷摸摸地来看望情人吧,看她那般小心谨慎,真有点儿害怕被正房夫人发现的警惕样儿。
他看那女人站在第一间病房的门外隔着窗子朝里面望。他这会儿确信那女人是来偷情的。
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他想着没准儿今天那病房里会上演一处好戏。
要是真这样,那他就可以趁着人多浑水摸鱼地混进去,别人也不会发现他。
他等呀等呀,过了好半晌,才看到那中年女人抬手敲门,连着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