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其中一个穿着肚兜的女子突然毅然决然的拿起自己长长的簪子,瞄准背对着她们正收拾金银细软的巴克什脖颈处。
她装作起身穿衣服,轻轻走到巴克什身后,突然用吃奶的劲儿发动攻击,将簪子插向巴克什。
巴克什刀口舔血多年,他立刻感受到了后背的凉风,于是猛地转过头去,瞪大双眼怒视此女,谁知道簪子却正好扎在了他的喉咙正中。
本来此女一开始是准备扎他后脖子,却歪打正着命中要害。
‘咯-咯-咯-咯。’
巴克什刚露出凶狠表情,就转为痛苦,脸色憋得血红,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猛地掐住眼前的女子,单手将她举了起来。
“唔-唔。”
此女被掐的同样涨红了脸,与身体的雪白凝脂形成了鲜明对比,橙黄色的液体顺着她纤细洁白的双腿流了下来,她不断用手击打撕扯巴克什粗壮的单臂却毫无用处。
“放开李姐姐。”
“臭鞑子,放开她。”
床上其余几个女子见此情形,立即都冲上来拿着自己的簪子将巴克什的胳膊插的到处都是血洞。
可是巴克什忍住剧痛仍不放手,直至将手中女子掐死,然后一巴掌甩过去,将袭击他的女子都扇的倒在了地上。
随即他不理会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准备开门求救,却因手忙脚乱摔倒在地,簪子又被怼进去了一截。
巴克什的包衣听见动静从院外冲了过来,急忙将自己的主子扶起来,细心地为其拔出簪子观察伤口,血液‘哗’一下的全部涌出。
“咯-你-咯-你个-咯-你个蠢货!咯。”
因簪子被拔,巴克什再也堵不住伤口,他怒视自己的包衣奴才,用尽最后力气骂了他一句。
包衣上身全都是主子的鲜血,他一脸惊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时其他的包衣都赶了过来,他们看见自己的主子丢了性命,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还站着做什么,赶紧去找阿林保大人跟祖大人啊。”
其中最机灵的包衣见众人还在发呆,赶忙大声提醒。
众人闻言‘哄’的一下散开,屋内的女子们趁着巴克什府宅大乱,连忙背着救他们一命的女子尸体从后门溜出了魔窟。
而另一边就在同州因主将丧命而慌乱时,孙谋与游建元等人早已联系上,他们一南一北潜伏在同州附近,准备先等一等。
这是早就计划好的方略,连那几个幸存的探子都是孙谋故意放走的。
就是为了诈出同州建奴,让他们出城奔逃。
介时便可在野外将他们歼灭,而不是损失颇大的攻城战。
一个时辰之后,果然如孙某所料,得知大势已去,巴克什的副手阿林保立刻带着三千军队从同州出城。
‘呼~’
随着北风呼啸而起,孙谋站在高处任由大风将他的胡须与碎发吹得摆动了起来。
“将士们,给我追!”
他收回单筒望眼镜,抓住时机不再隐藏,带兵追了过去,同时同州北部的游建元、唐永旺部共万余人马也出动军势,追击阿林保。
建奴军刚出城五里多,就有探子发现了南北两路敌军从后方追击而来,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焦急的阿林保见状转头询问一旁的祖大安道:“祖都统,咱们不如率军杀回同州死守?”
祖大安闻言连忙摇头制止他:“大人不可,此乃自寻死路矣。”
“可是若被敌军追上,咱们不还是死路一条吗?”
“非也,留在同州必死无疑,全力奔逃尚有一丝生机,咱们别说废话,还是快点走罢。”
祖大安见敌军逐渐接近,阿林保仍在纠结,遂带领自己麾下的将士不理会阿林保,极力奔逃而去。
“都跟着祖大人吧。”阿林保见此情形咬了咬牙跟上祖大安朝着东边逃亡。
追在身后的孙谋与游建元、马世耀两部见敌军全力逃跑,反而不紧不慢吊在后面,虽然游建元部没多少骑兵,可孙谋手上有一千骑兵,他却一直不派出骑兵追击。
这是因为他一开始就与游建元达成了一致,不能赶狗入穷巷,而是要逐渐消磨其兵力与军心。
而阿林保正如孙谋所料,他见身后追兵始终跟在他们二里之后,焦急之下派了一百人敢死队阻拦。
由于人数稀少,被骑兵一个冲锋就打的溃散,紧随其后的步卒将他们彻底消灭。
“杀!”
阿林保好不容易牺牲了一些麾下勇士得到了渡河的机会,可是他刚渡过洛水就被激烈的喊杀声吓得魂飞魄散。
早就在此地埋伏着的马世耀部五千人杀了出来。
他之前就偷偷潜藏在这个通向南部潼关的必经浅滩。
果然阿林保带兵一头扎进了陷阱,马世耀趁着敌军过河半渡而击,将阿林保部堵在了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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