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急匆匆赶回营帐。
便见军医正在给上官苏把脉。
姜宁宁走到床边后便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大声音。
众人都守在上官苏床边。
只见上官苏面上丝毫看不出有异常,但是他的眼睛就是死死地闭着,没有要睁开的迹象。
许久之后军医松开上官苏的手腕。
“如何?”姜宁宁这才颤巍巍的问出口。
只见军医略带深意的眼神盯了眼姜宁宁后才收起来。
然后转身看着姜砚维。
但是姜宁宁始终觉得那话是说给她听的。
他说,“他这是中的九日合欢断肠散,这是大吾国皇亲贵族之间常见的一种专门用来陷害人的无色无味的药。”
九日合欢断肠散?
姜宁宁光听这个名字就已经猜到这毒他是怎么中的了。
细细掐算,她自从中毒和上官苏在一起后,他们之间确实是做过九次了。
也就是说……
是自己连累了他。
姜砚维问,“那如何能解?”
军医摇摇头,“大周国内没有解药,我只能让他醒过来。而且大吾国一般的地方也是没有这种解药的,只有皇亲贵胄才有。
对了,我以前有个师兄如今是大吾国连亲王府上的府医,我写一封介绍信他应该会救人的。”
秋风道,“可是如今我们两国交战,我们再去大吾首都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而且,他既然是大吾亲王的府医又怎么会救敌军将领?”
秋风这话说的姜宁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没脑子了。
“我们为何要自我介绍说我们是谁?就怕他们不认识我们吗?”
姜宁宁侧身坐在上官苏的身边,眼睛盯着那床上毫无生机的男人。
不转头的对军医道,“请军医写封信吧,我们去。”
只要能救上官苏,她做什么都愿意。
军医点头,“好。”然后,他转身就立刻写信。
姜宁宁,“可是这件事不能让太子知道,否则我们没机会去给上官找解药。”因为太子不会让我们去找解药。
否则三月费尽心机给自己下毒岂不是白下了?
姜砚维拧眉问,“为何?我们若不说清楚我们去哪里太子到时候找人怎么办?”
姜宁宁眼睛里露出一丝狠辣,不输上官苏,更甚至能和上官苏的冷漠媲美。
“那我们便麻烦军医为我们演一场戏了。”
姜宁宁看向正在写信的军医。
军医莫名的感到身后一寒。
半个时辰后,上官苏的帐篷突然被隔离布隔离起来。
周围还在撒消毒水。
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
进进出出的士兵全部戴上了白色锦帕遮住口鼻。
而此时纳兰溪亭的营帐内,有人禀告了上官苏营帐的变化。
“军医说是疟疾,来势汹汹,上官苏已经病的起不来床了,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全部被隔离了。”
纳兰溪亭却不信,他冷哼一声站起来。
“本宫去看看。”
侍卫连忙跪下,“不可太子,你是未来的天子,你的身子不可有半点损伤啊。”
纳兰溪亭,“本宫根本不信他得了疟疾,想骗本宫也得有那个实力!
走,随本宫去看看上官苏到底要玩儿什么把戏。”
九日合欢断肠散是他亲自交给三月的。
那东西既是春药也是毒药。
肯定是他现在毒发不想被人发现才说出这种谎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