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婷真的是无语子。</P>

直男，钢铁直男！</P>

我跟你说城门楼子，你跟我说胯骨轴子？</P>

亏她还真期待了那么一下。</P>

她要的是垣哥哥，爱死我，而不是冷笑话，雷死我。</P>

要是她有那个实力考上清北，那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P>

而周围的学生目瞪口呆。</P>

卧槽，哥！</P>

吾辈楷模。</P>

陈垣很淡定地摊手。</P>

“接受不了？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P>

何婷感觉到如山岳般的压力，嗫嚅道：“太难了……能不能换一个？”</P>

“不行，就这个。”陈垣近乎冷酷地说道。</P>

现在的情况是……</P>

何婷不知道脑子那根弦搭错了。</P>

把他当作了生活的精神支柱。</P>

而陈垣要做的，就是命令她把这根支柱转移到学业上去。</P>

当然，这个目标是不可能实现的。</P>

因为柳城一中每届除了保送、特招和加分外，过清北线也就不到十人。</P>

那都是榜上有名的宗门天骄。</P>

像何婷这种在一本线徘徊的外门弟子，半年内想要在大考中挤进前十……</P>

难度不亚于万年白银晚期冲韩服前十。</P>

难！难！难！</P>

这不就是变相的拒绝么？</P>

“呜呜……我……我做不到……”</P>

何婷急得小脸煞白，泪珠滚滚，却无可奈何。</P>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除了数学题。</P>

陈垣却不可能给她希望的。</P>

“哭，也算时间哦。”</P>

这么冷漠的一面，是陈垣很少展露的。</P>

何婷抽噎着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就给我一次……我以后保证不缠着你……”</P>

女人哭的时候说的话，陈垣一个字都不敢信。</P>

他单手捏爆了奶茶塑料杯，冷冷道：</P>

“那你就努力啊！喜欢有什么用？你不努力连自己喜欢的学校都考不起。”</P>

说完，他起身离去，把垃圾扔进干垃圾桶，留下一个洒然的背影。</P>

在他这个年纪，可能很多东西都半懂不懂。</P>

为什么老人摔倒不敢扶？为什么人心如此浮躁？为什么笑贫不笑娼？</P>

可是他知道现实从来不会怜悯弱者，焦虑改变不了糟糕的现状，他只能做好自己。</P>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P>

……</P>

“感觉……陈垣好像变了。”</P>

书店里，赵蒹葭挂断电话，嘴角微微上扬。</P>

“那是，也不看看他师傅是谁。”顾烟傲娇地挺起胸。</P>

“变了吗？”谢道昀呆呆地低下头。</P>

或许从一开始，陈垣在她眼中就是熠熠生辉，所以她并未感觉到变化。</P>

今天陈垣拒绝何婷，和那时拒绝自己是一样的，看似冷漠，实则温柔。</P>

她真的好想陪在他身边。</P>

清北吗？我应该可以做到……</P>

少女暗暗下定决心。</P>

“诶，不是，他就这么走了？”</P>

顾烟追出书店门口往外看，发现陈垣已经一个人回学校了。</P>

赵蒹葭悠悠合上《解忧杂货店》，放回展示书架，慢慢走到顾烟身边，“他可能想独处一下吧。”</P>

“我又没逼他。”顾烟嘀咕道。</P>

“你……你们？？？”</P>

这时候，何婷失魂落魄地从奶茶店走出来。</P>

正巧看到三个女孩就在街上。</P>

惊鸿一瞥的明艳清冷，根本就无法令人忽视。</P>

何婷脑子也不傻，很快意识到，“你们跟踪他？”</P>

她感觉，自己输得真不冤。</P>

道昀且不提，其余两个随便拿捏自己。</P>

但她就是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啊？</P>

陈垣看起来也不是帅得惊天动地，怎么就成了香饽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