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装修精美的碳烤蛙店内。</P>

率先落座的顾烟和何忆婷凑在一块，小声聊着天。</P>

嗯……先后两任护道人之间的交流，没他什么事。</P>

陈垣坐在顾烟身边，给张宇发着消息。</P>

我是ikun你记住：「你跟班长咋回事？」</P>

东汉末年闹鸡瘟：「这不放假了吗，我寻思请秋雨吃饭，她跟蒹葭在一块，那就顺道一起算咯」</P>

我是ikun你记住：「好的，你请客」</P>

东汉末年闹鸡瘟：「？？？」</P>

东汉末年闹鸡瘟：「你考这么好，你请」</P>

我是ikun你记住：「行」</P>

这么爽快……张宇都愣了。</P>

他不知道陈垣最近相当膨胀。</P>

番茄每天给他大几千的收入，让陈垣体验了一把躺着赚钱的感觉。</P>

在学生时代，大多数同学每个月零花钱只有几百时，他月收十几万，这心理层面就截然不同——</P>

钱，是男人胆。</P>

“在聊什么呢？”陈垣勾住女友的柳腰，换来她的白眼。</P>

何忆婷笑道：“聊你呢。”</P>

“愿闻其详。”</P>

“你这次考的很好，但已是你高中的巅峰了，后来的你堕落到一次不如一次，最终与你理想的学校失之交臂。”</P>

她淡淡说着：</P>

“不错！正是这次考试，让你忘乎所以，沉浸在恋爱的温柔乡中，如同……温水煮青蛙。”</P>

何忆婷话音刚落，顾烟把陈垣的怪手掰开。</P>

我去……枕头风啊。</P>

陈垣看了看小脸严肃的顾烟，心中好笑。</P>

自己这底子摆在这，能堕落到哪去？</P>

对于何婷的话，他不大愿意相信。</P>

“你怎么知道你了解到的就是真的？”</P>

“我从未来回来，关于你的事迹……有史可鉴。”她云淡风轻地说道。</P>

“那是多少年后的事了，历史也不过是任人粉饰的小姑娘。”陈垣不冷不热地刺了回去。</P>

对于自己的未来，他需要掌控感。</P>

而非被何忆婷一句话用历史轻描淡写地概括。</P>

凭什么，我的未来就是你说的那样？</P>

“我尝试过救你了——那个鸭脖。”何忆婷摇摇头，“只要让你受一点挫折，说不定就能堵住千里堤坝的蚁穴。”</P>

“可没想到，你的鸭脖反而让他更加膨胀了。”顾烟若有所思地补充。</P>

正因为这次陈垣的成绩超乎寻常。</P>

她才如此纵容他为所欲为……</P>

蝴蝶效应一开始的脉络，还是有迹可循的。</P>

但不断的巧合积累之下，就会形成难以想象的失控。</P>

陈垣叹了口气：“虽然我不认可你说的历史，但……多谢你的忠告。”</P>

何忆婷沉吟道：“其实，你有病。”</P>

“……”陈垣一愣。</P>

顾烟已经问出口：“什么病？”</P>

“易欲症。”</P>

何忆婷双手合拢，认真地说道：“变动线上，陈垣并未抑郁。他真正的症结是易欲症，这一心理疾病直到十几年后才得到重视。”</P>

弄清何忆婷的意思后，陈垣和顾烟面面相觑。</P>

昨晚他们交颈缠绵，似乎没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吧？</P>

只是作为两张白纸，他们也不懂其余情侣相处是什么样子的。</P>

“不……”陈垣否认道，“我跟自己女朋友亲热，这很正常。”</P>

“你们到哪一步了？”何忆婷看向面前这对年轻的情侣。</P>

“……”</P>

“还没到最后一步，很好。”</P>

何忆婷一副轻松下来的表情，她解释道：“贤者模式是一种精神的自我保护机制，处在这个模式中的人全身心得到升华，拥有近乎绝对专注的冷静，而易欲症患者便是缺少这种机制的保护，容易陷入欲望中无法自拔。”</P>

顾烟恍然大悟：“怪不得……陈垣一亲我就没个够。”</P>

“跟那个没关系啦！”陈垣扶额。</P>

一开始确实是他主动，但后来……</P>

也不知道是谁缠着他一直要亲亲。</P>

干柴、烈火。</P>

他只是那根干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