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干什么？”小厮惊慌失措地喊着。</P>

陆铮站在小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副阴险的嘴脸：“银台司的人遇险，从不需要下人求救。回银台司的，只能是凶手。”</P>

“我不是！我是爷——”</P>

小厮没说完，被陆铮卸了下巴。</P>

巩一廉身上有几十处棍伤，看起来招招致命，但实际上最致命的，是身后的那一记棍伤。再看他身上的蹀躞，求救之物在还在里面。说明此事来得突然。巩一廉功夫不差，能在他身后突然偷袭他的，一定是自己人。</P>

陆铮双眸幽深，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意和杀意：“有什么话留着回银台司说去。”</P>

汪忠成知他二人素来要好。二人皆是武将之后做执笔，平日里虽不常走动，却总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P>

见陆铮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巩一廉的遗容，他拍拍陆铮的肩：“得通知巩家人。太晚了不好。”</P>

陆铮重重地点头，闭闭眼，再睁开，蹲下来替巩一廉整理遗容，仔细擦掉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才让人抬上担架用白布遮盖。</P>

看着担架走远，他深吸一口气，那浊气就堵在胸口，始终挥散不去：“黄有德的线索是我给他的。”</P>

汪忠成点点头：“他和我说了，你不用自责。我会上表圣人，奏请追赏武将之荣，以慰其灵。如今更要弄清黄有德要见的人究竟是谁，还是你来查吧。”</P>

“多谢首座！”陆铮拱着手，深深埋下头，久久不肯抬起来。</P>

城郊血案惨烈，城内却一片热闹喧腾。</P>

初五迎财神。</P>

崔万锦带着舞龙舞狮的去崔家各个铺子里去闹上一闹。</P>

傅氏也难得出了门，带着林妈妈跟在崔万锦身后，抓着铜钱往人群里撒。小娃娃们撞在一起，头碰头，腚碰腚地在地上抢铜板，不小心摔了一个仰八叉，带倒了一片，引得众人哄然而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