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P>
“你不去看看?”</P>
陆铮没有抬头:“没空。”</P>
一个小吏跑了过来:“陆执笔首座大人有请。”</P>
陆铮放下笔,拿起刚写完的折子去见了汪忠成。</P>
汪忠成坐在房里,静静地看着他走进来。</P>
上书奏请追封之事,竟然被圣人驳回了。</P>
当了银台司首座十余年,第一次为银台司的人请命,圣人却毫不留情地否了。</P>
让一群人跟着自己卖命,却讨不来封赏?传出去,执笔们怎么跟着自己混?</P>
明明是圣人亲自下旨要查底耶散的,如今查到了一些眉目,折损了一员有功之臣,怎又不愿意公开褒奖。</P>
“谢敬才,你放回去了吗?”汪忠成揉揉额头。</P>
这个陆铮竟然悄悄将谢敬才绑了,还偷偷地审讯了。</P>
“当日他交代了,我就放了。”陆铮回答道。</P>
“你可知,这份记录,做不得数?”汪忠成拿出几日前陆铮递交给自己的询问记录。</P>
没有银台司请令,询问的记录,只能是旁证。</P>
陆铮毫不在乎:“做不做得数,全在圣人。”</P>
汪忠成压低嗓音:“他交代的可是燕王!你认为圣人会不会让它作数?”</P>
“圣人看过了吗?”陆铮反而问道。</P>
此事非同小可,稍不注意就会将天捅个窟窿,没有万全的应对之策,汪忠成怎会轻易交上去。燕王对圣旨有查看之权,这询问记录交上去,是躲不开燕王的。</P>
陆铮撑在桌案上,俯身替汪忠成取了一支笔,蘸饱墨汁:“我倒有个折中的法子。首座大人不妨试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