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槐没想到她如此坦率,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接口。</P>
想了一想,又觉得这才是她的性子。</P>
不由地庆幸庙会那一日,他约她今日同游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打断。</P>
他要做就做十拿九稳的事。</P>
“何大人?”崔礼礼歪着脑袋看他。</P>
何景槐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要不离开京城,崔姑娘可自由行走。”</P>
“王管事,不,王文升那边......”</P>
“崔姑娘放心,何家不会参与此案,本官也定会秉公处理,查清原委。”何景槐放下茶盏,正色说道。</P>
“大人高风亮节,铁面无私,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崔礼礼先拍了马屁,再说重点,“我只想提醒大人,莫要忘了十七公子是怎么死的。”</P>
十七公子进刑部当日就“畏罪自杀”,这案子至今也只能当作一桩悬案。</P>
何景槐赞许地颔首:“我已命心腹守在牢中。”他站了起来,摩挲着墨玉指环笑道:“行了,不耽误你与小情郎相约。刑部还有事,本官先走了。”</P>
送走何景槐,崔礼礼终于松了一口气。</P>
只要王管事活着,就能牵连出谢敬才。兵部一出岔子,出征的事自然就会搁浅。王管事被抓这事,怎么看,都像是陆铮的手笔。</P>
他挑了一条对崔家威胁最小的路。</P>
这份情,有些难以报答。</P>
毕竟,她愿舍身,人家不要。</P>
夜幕降临。</P>
九春楼的小倌们穿着自己喜欢的衣裳,站在厅中,准备出去赏灯。</P>
一眼望去,五十个俊俏小郎君,或清俊、或倜傥、或柔美、或阳刚、或儒雅、或英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