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礼部侍郎家的小姐,若非庶出,也是能进宫做个娘娘的,从小又养在主母膝下,行事为人最是循规蹈矩。
“姑娘既然知道,怎么偏要去做那些事。岂不是自讨苦来吃。”
因为再也不想被困在一方院落之中啊......
崔礼礼几不可闻的浅浅叹息。
前世守寡多年,曾想过离开县主府,娘却只是叹她命运不济。后来县主请赐贞节牌坊,在礼部处受阻,还是娘出面去求的外祖。
若想要自由,娘必然第一个不同意。所以,只能将事情引向性命之忧了。
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终归是利用了爹娘的疼爱之心。崔礼礼心底有些愧疚,但不多。
累了一整日,精疲力尽,她阖上眼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睁眼便看见娘坐在床畔替自己扇蚊子,礼礼眼框一热:“娘——”
“身上可还疼?”
崔礼礼摇摇头:“外祖怎么说?”
“你外祖说九春楼是不错的产业,叫我们好好经营......”
“县主那边呢?”
“县主府那头,外祖会寻个机会,找绣衣直使问问。”傅氏检查着女儿后背的伤,见只是一些淤痕,稍微放心了一些。
崔礼礼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爹是卖马出身,外祖一直看不上他,但却看得上他的银子。若只是寻常嫁娶,外祖自然求之不得,但若有旁人觊觎崔家家产,便是冒着风险也要去找绣衣使者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