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咬牙切齿地道:“你若乱嚼舌根,我必叫你好看!”
“黎夫人大可放心,花钱消灾……只要你不惹我的人,我们便各自安好!”
将银票给了曾老四,站在马车上回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妇人们,崔礼礼笑得通身舒畅:
“诸位,今后就是我九春楼的贵客了。”
很贵的那种。
妇人们一辈子都不曾进过那样的小倌楼,平日路过九春楼,更是目不斜视,连头都不敢偏一偏的。
听她说“贵客”二字,又气又臊,只觉得已经污了自己的名声,纷纷指着扬长而去的马车怒骂了起来。
崔礼礼哪里听得见,从车窗伸出一只带满戒指的小手,挥了挥,算是回应了。
“姑娘,她们那样说您,您都能忍,怎么为了曾老四还......”春华甚是不解。
“你就说解气不解气吧?”崔礼礼笑道。
“真解气。那些老虔婆还有脸说姑娘,奴婢看她们的污言秽语也不少,哼,教养?她们也欠着呢!”春华嘴里念叨着,倒了一杯青梅饮,递过去。
青梅饮凉悠悠酸溜溜,崔礼礼心情好极了:“春华,你最近倒是看得透彻些了。”
“姑娘教导的好,”春华笑着将玉席铺开,又将靠枕压了压,“回城还要一两个时辰,姑娘早上出来得早,休息一下吧。”
再醒来时,天色已暗,车子已进了城。
将曾老四放回去养伤,主仆二人先去临隆食肆吃得酒足饭饱,因睡了一觉,崔礼礼觉得自己精神十足,又拖着春华去柳河边散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