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将你腰间的那个东西取下来吧。”
崔礼礼错愕地看着娘。
傅氏见她不动,干脆自己上手将红福袋取下来,仔仔细细看了又看。
“娘?”
傅氏拉着女儿坐在榻上,言辞尤为恳切:“那日,你说县主府‘非你不可’,我是有几分不信的。可今日跟你去了偃建寺,见识了这一场好戏,方知你所言不假。”
崔礼礼眨眨眼,娘怎么就想通了?白天不还在寺庙里要十倍还愿吗?
傅氏淡淡一笑:“娘也是后宅纷争里长大的,什么内宅手段没见过?这神力之说,骗骗别人还可以,我小时候就见过这一招了。”
“内宅手段?”
傅氏没有解释,反倒说起另一件事。
“前日工部李大人家的贵妾没了,因门上挂了白,昨日我遣人送了吊唁礼去,谁知到了李府,门上的白又收了,我们送去的都给退了回来。
“贵妾也是妾,便是再得家主宠爱,也断没有在家办丧事的道理。”
“非也,”傅氏摇摇头,“李家家仆说是主母信佛,昨日是六月十九,不让在家中挂白。李大人只得请和尚在寺庙里念了一天经。”
“六月十九是什么日子?”
“观音得道日,天底下任是哪个寺庙,都不敢在这一日闭门谢绝香客。”
“李家的主母倒也颇费心机了。”崔礼礼突然对自己母亲佩服至极:“所以您怀疑偃建寺了?”
“那小和尚一说,我便怀疑这个寺庙与朝中官员暗中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