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一愣。她怎么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爹只为宫中供给马料,还卖战马吗?很快她就明白了。
这才是爹当上京城首富的缘由吧。马料才挣多少银子?爹如何销账?全通了!
“我能保住战马!”不但能保住战马,还能保住父亲!
韦不琛沉思片刻,揪住曹斌的衣领,悄声道:“他们用的声东击西之计,要带走马和舆图,战马她保,舆图你保。”
曹斌神色极其严肃:“属下遵命!”
“我带人在这里拖着,你多带些人去!”韦不琛压着刀柄,双目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大家都玩声东击西,看看谁能赢!
很快崔礼礼和曹斌带着几十名绣使回到马厩附近,发现第二批赶到的逆贼正在马厩套马。
他们倒是真不蠢,挑的都是一等一的良驹。
“李掌柜,你确定可以?”崔礼礼趴在窗沿底下悄声问道。
李掌柜点点头:“这批马刚回来,只训练了几次听哨,绝对没问题。若时日长了,练成战马,反而不听哨了。”
曹斌带着绣使和两名掌柜,从小侧门悄声出了马场,守在马场颈口之处,布下人手。
崔礼礼带着两名绣使,留守在马场。
很快逆贼们带着马匹物资从马场正门破门而出,直直奔向山口。
崔礼礼躲在草垛子,听着马蹄声如奔腾的波涛踏隆踏隆地越跑越远。
趁着人乱夜黑,她带着两个绣使,将所有马厩的门都打开,马儿们顿时炸开了锅,东奔西窜,不分亲疏,踩踏踢蹬。
马场外响起一声笛鸣,领头公马长嘶了一声,率先找到大门,带着马儿们纷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