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不琛这人阴晴难辨,她还摸不着他的命脉。刚才似乎信了,转眼又拒绝。
拒绝就拒绝吧。这事有他作证,锦上添花。没有他,火烧马场一事,也应该能保住父亲的命。
看着他将水喝了。崔礼礼又开了口:“我还有一事,请韦大人相帮。”
韦不琛觉得她实在是得寸进尺。如今他没给她寸,她也进了尺!
“我家护卫拾叶,昨日为杀叛贼身负重伤,自是不能再随我前往樊城,还请韦大人收留他,带他回京养伤。”
见他不答话,崔礼礼只当他是答应了,福了福:“拜托大人了。”
像他这样别扭的人,她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时不时地不说话,时不时地问你好多话。他多思,又多疑。若非定县无人可托,她也不会托付给韦不琛。
“大人伤重,好生将养。”
她打开门,轻提起裙摆正要跨出门槛,听见身后韦不琛冷淡地问道:“何时走?”
看吧,不明不白地又冒出来一个问题。
她转过身恭顺地回答道:“今晚。”
早上她去看了拾叶。
傅氏得知她孤身一人来了定县,急得不行。看了她留下的信,才平稳下来。
一到樊城就带着傅郢的信去见了林知县。果然如崔礼礼所料,那知县只是让娘进牢狱跟父亲见了一面。什么也不肯多说。只说是上面督办的案子,查缗官都是京中来的。
傅氏担心她在这边出事,又打发拾叶来定县。幸好拾叶来了,否则她定会做了刀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