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抽出随身的匕首,屏气凝神直直敲向剑柄,拾叶只觉得虎口一麻,剑差点脱了手。</P>
陆铮压住他的手腕,笑嘻嘻地说道:“小拾叶,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你家姑娘的贵客。”</P>
拾叶听起来却像是另一番意思,杀意更浓,又连刺了几剑,剑剑落空。</P>
“住手!”崔礼礼被动静惊醒,披着衣裳快步出来。</P>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住手。</P>
崔礼礼取下腕上的玉镯扔了过去:“你俩住手。”</P>
陆铮伸手去接玉镯,手臂一抬,恰巧被拾叶的剑划了一道口子。</P>
“嘶——”</P>
鲜血顿时冒了出来,浸湿了衣裳。</P>
“拾叶!”崔礼礼冷眼看向他,“你越矩了。”</P>
拾叶将剑收了鞘,垂首站在院中,难以置信地望着滴血的剑尖,心底透着十足的委屈。</P>
明明没有刺过去,陆铮怎么就受伤了?</P>
崔礼礼的长袍拖曳在地,走到陆铮面前,目光落在他鲜血淋漓的手臂上:“随我进来吧。”</P>
进了屋,她指了指雕花的扶椅:“坐。”</P>
陆铮听话地坐下来,一只素手伸过来,抬起他的手臂。手指掀开被血黏在皮肤上的布料,也不管他疼不疼,直接撑开伤口看了看。</P>
“不是太深。”</P>
崔礼礼唤春华寻来金疮药,撒了一些在伤口上:“我给你简单上点药,你回桃花渡再好好包扎吧。”</P>
这句话有些不近人情了,不应该急切地替他止血包扎吗?</P>
好像从昨日开始,她就有些淡淡的疏离。当真是自己开玩笑开错了?</P>
陆铮深黑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P>
一身素兰的齐胸襦裙,披在肩上的锦袍钉着一串串细细的彩珠,珠子折射着烛光,绚丽地映在雪腻的皮肤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