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万锦被那壮汉从马上扑下来,浑身都在疼,傅氏正给他上药酒,嘴里念念叨叨:“骑了几十年的马,愣被人从马背上拽下来,说出去,臊不臊?”</P>
崔万锦“嘶”了两声:“不是拽,是扑!是扑!那两个人,一个都有我两个壮!我哪里顶得住?”说着他做了一个扑的姿势,扯着伤口,又龇牙咧嘴地“哎呦”了好几声。</P>
傅氏用力蘸着药酒戳那淤青之处:“活该你疼!一身五花膘是白长了!”</P>
崔万锦在屋里呼天抢地,崔礼礼听着不好进去,只得转而去问王管事。</P>
王管事将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P>
“他们笑我爹只识得县主府门口的石狮子?”崔礼礼一皱眉。</P>
王管事一愣,这是重点吗?</P>
崔礼礼回到前厅。见那孩子已吃完饭,正端着茶碗漱口。这做派比她一个闺阁女儿还讲究,便坐下来笑着问道:“小公子,不知你尊姓大名呢?”</P>
“我叫方得志。”</P>
这五个字里面,恐怕只有“我叫”二字是真的。崔礼礼了然地一笑:“多大啦?”</P>
“九岁。”</P>
九岁长这么高吗?</P>
崔礼礼尖着手指挑开桌上脏兮兮的布包袱,除了一点铜板,就是两本破书:“我看你也没什么夹带,县主府为何要抓你?”</P>
方得志上前收起包袱,警惕地挂在身上,斜着脸看她:“我不知道。”</P>
“我让人给你做糖葫芦,你跟我说说呗。”崔礼礼弯着腰,将脸凑到他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