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她——”弘方这才反应过来,崔礼礼已知生庚之事,脸色一僵,“阿弥陀佛,生庚之事,罪在贫僧一人。”</P>
“弘方大师,是谁的罪,就该谁担着。即便是腊月十二出生的女子可以冲喜,天底下如此之多,绣衣使者为何又独独寻出我这一个?”</P>
“女施主聪慧过人,想必已猜出县主并不在意生庚,她要的就是你。至于个中缘由,贫僧实在不知。”</P>
冲喜合生庚也只是幌子?</P>
难怪县主不依不饶,莫非也是冲着崔家家产来的?</P>
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怪异,然而崔家除了钱,再无其他。他们还能图什么?</P>
指甲嵌进掌心。崔礼礼这才意识到之前的路走错了。</P>
前世嫁进县主府,名义上是冲喜,所以她想当然地认为县马多活的日子,都是自己冲喜带来的,实则沈延娶她也是为了家产。这么说来,县主求来贞节牌坊,是防着她改嫁,带走嫁妆?</P>
陆铮果然说对了。县马死不死,根本无关紧要。</P>
崔礼礼看向弘方:“之前我在偃建寺求解,大师确凿地说了一个七月初七。也是为了县主所设。怕我不信偃建寺方丈所言,故而又给了一个红福袋,可是如此?”</P>
弘方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P>
长乐郡主和她年纪相同,做事说话却大不一样。长乐郡主是咄咄逼人的厉害,她是不动声色的透彻,前者让人害怕,她却让人恐惧。</P>
弘方垂下眼睑:“出家人不打诳语,七月初七并非胡言,只是恰巧县主来相商,贫僧就顺水推舟了。”</P>
“顺水推舟?”崔礼礼轻笑了一声,“是助纣为虐吧。”</P>
她站起身:“也罢,施昭明可以住在我这里。但我崔家是商户,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弘方大师拿什么来回报于我呢?”</P>
弘方想了许久。张了张嘴,又合上。手中的念珠转得飞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