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何景槐问道。</P>
月儿研习多年的媚术浑然天成。豆大的眼泪混着汗珠子从脸上划过,瑟缩着纤细白净的手指,可怜兮兮地抓着何景槐的脚踝,手指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踝骨:“奴家是绣衣副指挥使韦不琛的侍妾,不是逃犯。”</P>
何景槐收回了脚。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崔礼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整件事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再联系那一株白山茶,心中已有了答案。</P>
原以为自己是渔翁得利的那一个,不料还是被她算做了计划的一环。</P>
“可要我通知韦大人,请他前来相认?”崔礼礼淡淡地道。</P>
月儿身子一颤。</P>
时至今日,要么去刑部、要么去巡防。韦大人即便救了她,也只会将她送回燕王府。</P>
那一条路,比死更难。</P>
“说罢,就在此地,说清楚了。”何景槐冷声道。</P>
月儿心一横,闭上眼说了两个字:“郡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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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礼礼退了画像,否认有逃犯,加上秦文焘守着,那巡防将领只得带着巡防兵怏怏离开。</P>
秦文焘这才得空问崔礼礼:“我家那个婆娘,可在里面悄悄绿我了?”</P>
“纪夫人吗?”崔礼礼笑道,“大人放心,九春楼的倌人只侍酒,不侍寝。”</P>
秦文焘狐疑地看她:“当真?”</P>
“当真。”</P>
秦文焘又觉得自己有些没趣,摸摸鼻子:“那你别跟她说我来过!”</P>
崔礼礼点点头:“不说。”</P>
“当真?”</P>
“当真。”</P>
送走秦文焘,何景槐让拾叶押着月儿从暗门里出来,火速押回刑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