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的那一口气,终于吊住了。</P>
昌宁宫里风诡云谲,知情者并不多。</P>
毕竟平日里没有人喜欢往昌宁宫去,即便经过也是绕道而行。</P>
出了宫,就更没有人知道。</P>
连着下了一夜的大雪,崔礼礼没有回家,而是宿在了九春楼。</P>
这样的天气,又是白日,九春楼自然清净。</P>
引泉得知吴掌柜去做了放奴书,急冲冲地上了楼去寻崔礼礼。</P>
拾叶站在门口,剑一抬便拦住了他:“姑娘还在休息。”</P>
引泉隔着门喊道:“东家,您为何不要舒栾了?您不要他,他可怎么办?!”</P>
拾叶拔剑出鞘,点着引泉的咽喉:“我说了,姑娘还在休息。”</P>
吴掌柜闻声也赶了上来,拉着引泉往楼下去:“别不懂事,东家自有东家的道理。”</P>
“什么道理?”引泉想不通,“奴不懂,到底有什么道理?!”</P>
其他小倌倒没有这么大反应。</P>
“有贵人看上了,送卖身契过去,这是再自然不过了。”</P>
“对啊,又不是发卖了。是送到人家贵人外宅去了。”</P>
引泉成日与舒栾在一起合琴练剑,对他再熟悉不过。听了这些话,愈发执拗起来道:“舒栾就是出事了!好几日没有琴声,一定是出事了!”</P>
崔礼礼的房门打开了。</P>
春华走出来,对吴掌柜道:“姑娘说,烦请吴掌柜这会子再去一趟衙门,办一份放奴书给引泉。”</P>
此话一出,小倌们都噤声不语。</P>
引泉跪在了地上,却仍旧倔强不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