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回到府里。
大踏步走进了前厅。
杜氏见公公脸色不对劲,赶忙站起来:“爹,您回来了。”
“嗯。”
房玄龄板着脸问:“二郎呢?老夫听说他刚才回来吃饭了?”
杜氏小声回答:“二郎刚走没一会儿。”
“跑了?”房玄龄怒气上涌:“这小子捅了这么大篓子,脚底抹油跑了?”
嫂嫂小心的插话:“那不能怪二郎啊……”
“你唉!”
房玄龄很想发火。
可眼前的儿媳乖巧懂事,于是只能长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下来。
“爹,您别生气,二郎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无的放矢。”
嫂嫂说着,将手中信纸递过去:“这是二郎走时留给您的,或许能解眼下之急。”
房玄龄接过来,刚刚展开,眉头就皱了起来:
“字迹秀气,粉脂气太浓…这小子写的什么破字,不像是个男人。”
嫂嫂俏脸羞红,低下头道:“那是儿媳写的……”
房玄龄脸色一僵。
为了掩饰尴尬,开始认真。
这一眼,便直接陷了进去……房玄龄越看眼睛越亮,越看越觉得吃惊。
片刻后。
他霍然抬头,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
“这封建论…真是二郎写的?”
嫂嫂点点头:“千真万确,此信为二郎口述,儿媳代为执笔。”
“这个臭小子…”
房玄龄嘟囔了一句,转身快步走向书房。
嫂嫂站在原地。
小巧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能感觉到,刚才房玄龄怒气已消。
…因为那封信么,二郎真是大才,那一篇长论,连我看了都感觉心悦诚服呢……
嫂嫂心中暖暖的。
温柔淑娴的脸上显出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房遗直从门外走了进来,发现老婆的姨母笑,好奇的问了一句:
“娘子何事这么高兴?”
杜氏马上回过神:“郎君回来啦?吃饭了吗?”
“与同僚在外面吃过了。”
房遗直说着,脚步不停走向后宅。
…果然还是如此无趣杜氏有些生气,可转念一想房赢的交代,于是深吸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夫妻俩进了后院屋里。
房遗直一屁股坐在胡椅上,顺手抄起一本书,便自顾翻阅起来。
杜氏关上门,款款走过来:“郎君累了吧?要不要午休?”
“嗯,为夫先看一会。”
房遗直头也不抬的说。
“妾身为你去扫榻。”
杜氏说完,转身去拿掸子。
她踮起脚尖,在高架上取下掸子,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扭头柔声说道:
“郎君,你帮我拿下东西嘛,太高了,妾身够不到。”
“来了来了。”
房遗直回了一句。
放下书本,来到杜氏旁边。
杜氏小手指了指上面:“就是那个掸子,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