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擦了一把脸上流下来的泪水,眼中是冷漠与决绝:“两位好心的小兄弟,各位乡里乡亲,烦请你们为我做主,我要去县衙告状,告这个不孝不义的孽子!”
众人哗然!
蓝袍青年见势不妙,终于慌了神:“娘、娘我错了,我就是吓吓你,我就是想要你拿个贞洁牌坊,给咱们家添点光,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告我啊!”
老妇人却退后几步,目光沉痛:“是我,是我宠坏了你啊!从小你是家中独子,我不让你干活,生怕你磕着碰着,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你,结果养成了你这样自私自利、薄情寡义、是非不分的性子!
我既然把你生出来,养歪了,就不能放任你在外头再去祸害别人。去公堂好,去公堂好,左右都是我造的孽,我怎么把你生出来的,就怎么把你送走,如此也好……”
她的眼泪流下来,却偏过头,任儿子在那边张牙舞爪的哀求或痛骂,再不看他一眼。
子杀母,儿子企图杀掉含辛茹苦养育他长大的母亲,此为大逆不道,天地不容,再爱孩子的母亲,也心凉了!
柱子叔爬起来,抱住颤抖的老妇人,用苍老的身躯护住她。
虽说世间不孝子不少,但真正对簿公堂的却没几个,今日出了这事,许多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吵嚷着在前面带路,真的要送三人去公堂。
蓝袍青年趁人不注意,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就想趁乱逃走。
但廖广辉哪里会放过他,又是一脚踹过去,直接让他变成瘫软的柿饼。
有亲兵很有眼色的走上来,拎起他一条腿,直接拖着就朝官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