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听得心里那叫一个拔凉，毕竟瓦尔兹此时的淡漠，和几秒前的热情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果然啊计划赶不上变化！

“怎么？莫非这茶卖不出去？”伊凡犹不死心道。

见到领主大人虚心请教的模样，瓦尔兹胸中生出一股自豪，嘿嘿撞上你不懂但我懂的领域了吧，当领主我比不上你，做生意肯定是我在行啊！不过瓦尔兹也注意不要让自己太得意，以免遭到恼羞成怒的某人的无情暴打。

瓦尔兹尽量用肃穆的语气说道：“首先‘茶’这个名字就有些拗口啊，感觉发音怪怪的，既然原料是叶子的话，那我觉得叫‘绿咖啡’或‘叶咖啡’更合适些。”

“不行！绝对不行！”伊凡坚决道，“‘茶’这个名字可是精髓，绝不能换！”

“好吧好吧。”瓦尔兹完全不能理解伊凡的执拗，在他看来换个名字迎合市场是基本操作嘛，能赚钱的话何乐而不为呢？其实他若坚持并说出理由的话，伊凡大概是会同意改名的，但瓦尔兹可是谨记着这位是领主大人呢，所以丝毫不敢做出指点江山的姿态。

瓦尔兹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茶的味道清淡苦涩，喝惯咖啡的平民估计没多少人能接受，在平民市场上应该……不太行。”

“我好奇问一句，领地内喜欢喝茶的人多么？”瓦尔兹问道。

“额不多……只有我一个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伊凡还是苦着脸说出实情。

瓦尔兹给了个“你也懂嘛”的眼神，伊凡却不死心道：“可是任何新事物都有个接受过程啊，瓦尔兹你不也觉得味道不错？”

“其实我是觉得很新鲜。”瓦尔兹笑道，“但平民不行啊，他们很少愿意为新鲜买单的，习惯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而且大人你既然知道要等人慢慢接受，那就意味着不能在短时间内依靠茶盈利呗？至少这阶段买毛奴的钱，不能从卖茶上赚回来。”

见到伊凡眉头紧皱，瓦尔兹想出一个办法道：“或许可以让茶面向贵族市场，帝国的贵族可是很容易形成一股风潮的，大人你有没有结交的贵族朋友？如果你们一同营销饮茶风潮的话，说不定能让这茶大卖特卖。到时候定价再高一些，应该就不需要平民市场了。”

伊凡听明白瓦尔兹的想法了，就是放弃低端市场走精品路线嘛，把茶当作奢侈品来卖，好吧就算贵族都人傻钱多，关键是若论自己的贵族朋友的话……伊凡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莉莉安了，这个爱玩的未成年小女孩能帮上什么忙？

看到伊凡犹豫地摇摇头，瓦尔兹心里一阵无语，想着您老真是皇子么？身居高位却不经营人际关系的贵族，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吧？别人家的贵族谁不是炫耀朋友如何如何多来着。

瓦尔兹大概是忘记伊凡的“废物”称号了，在那种情况下伊凡还腆着脸皮去交朋友的话，也真是够“卧薪尝胆”的。

“茶真的不行？”伊凡最后问道。

伊凡眼中的希冀让瓦尔兹不忍直视，他心中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结交伊凡的念头占了上风：“嗯我可以试着同我做饮品生意的朋友说一声，让他捎带着茶叶在咖啡店里卖一卖，看看成绩怎么样……或者大人你愿不愿意进行一些改良，将茶和咖啡、茶和其他饮品混合创出新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