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单于,和江知渺正好是同岁,今天来得这么晚,是因为在家挨了老爷子的训,翻墙出来的,所以才会晚点撞上江知渺。
江知渺正开口拒绝。
单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往前两步,把人拽进包厢里,大喇喇地拉着她往里面坐。
包厢的环境骤然一静。
有人磕绊:“单于,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看向坐在首位的沈卓温。
沈卓温半边身子倚在沙发里,垂下眼睛,懒洋洋掀眼一看,似乎并不生气。
江知渺一只手还被单于握着,青年的体温贴在手腕,滚烫炽热,同时也让人心慌。
江知渺挣了挣,单于却握得更紧了,随口道:“正好撞见了。”
他喊了沈卓温一句沈哥。
沈卓温挪开目光,口吻淡淡:“今天怎么这么晚到?”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里,泛起阵阵涟漪。
寂静的包厢也三三两两开始转移话题,把尴尬的氛围转移过去。
江知渺抿了抿唇,垂下眼睛。
接下来的时间里,包厢里的人近乎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江知渺,只有单于没有。
他给江知渺端着鸡尾酒,又在旁边叮嘱一二。
不过也很正常。
单于来得匆忙又晚,没听见沈卓温和兄弟的聊天,对江知渺和沈卓温现在的关系一无所知,只要她是沈卓温的下属,在他们这堆兄弟的眼里,也是沈卓温的女人。
江知渺刚低下头,打开手机。
单于的投喂立马就来了。
江知渺只能用手接过来吃下,含糊说:“我可能要先回去了,我妈妈催我了。”
对外,江知渺一直会把江云云说成自己的亲生母亲。
单于面露失望,张了张口
‘哐——’
门重重被踢开。
江知渺须臾侧头看向门口,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只有沈卓温还坐着,眉骨三分懒散,一双大长腿架在桌子上,声线蕴着冷漠:“喝高了来耍泼?”
傅少虞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真不碰女人,夜店那个男人不会也是你吧,沈卓温。”
彼时,傅少虞刚下车,心情颇好的到会所楼下,就听见门口服务生的议论声,说安巧巧的闺蜜又来了,去找了沈卓温,还有在楼上送酒的服务生看着他们接了吻。
‘安巧巧的闺蜜’几个字就足够刺激他的大脑神经。
更别说,后面几个字眼。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的,像是顶着青青草原一样,绿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