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赶到雅苑时,沈卓温站在门口。
眼睛扫过江知渺喉头上的血迹,他目光微微一顿,随后转身上楼。
保安纷纷惊疑看过来。
和搭上的士的司机一样。
江知渺歉意地朝保安笑了笑,快步跟上沈卓温。
沈卓温走得不快不慢。
走进电梯,江知渺正好看见男人在电梯里等她。
沈卓温的视线没什么温度,也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仿佛对她身上的伤口并不怎么在意。
江知渺抿了抿唇,低着头往里进,站在角落。
电梯上行。
到了门口,沈卓温打开门,他侧头看向一边,“你替她处理一下。”
江知渺循着男人视线看过去。
陈医生坐在沙发上,干巴巴朝她扬起一个笑。
江知渺扯了扯唇角,想回以一个笑来,只是肾上腺素下去,疼痛复苏,她完全笑不出来,只能颔首示意。
陈医生:“过来吧。”
江知渺走过去,她也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星期,她会这么频繁的见到他。
陈医生怕是也没想到。
她看着摆在茶几上医疗箱,看着应该是等候她多时了。
她回头望去,只看见沈卓温朝着房间内走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陈医生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旁边小声说:“行了,他就是个闷骚,接到你电话之后,就直接让我请假过来了,现在他估计处理公务去了。”
江知渺没说完,眼眸微微弯了弯。
陈医生也没再开口,拿出酒精和碘伏,给江知渺处理喉间的伤口。
微微刺痛沿着伤口边缘流进。
江知渺指尖掐紧,关节泛白,她嘴唇也抿的有些用力,却是一声都没有哼出来。
陈医生包扎好,又叮嘱了一些不能进水的事宜。
江知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出声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陈医生。”
话一出口,她紧跟着愣住。
因为她的声音是哑的,喑哑得不行,就像是哑巴刚刚开口说话的时候。
“行了,你别叫我陈医生了,你叫我陈轩就行。”陈轩说:“这伤口是你用啤酒瓶划的吧?”
江知渺抿了抿唇,说:“是。”
陈轩咂舌:“你下手挺狠的,之后别这么下手了,要是真划到大动脉,就麻烦了。”
江知渺苦笑,她也不想这么狠,但当时的情况,她不狠,怕是也出不来。
到时候的下场是一样的。
陈轩没有深究的意思,他没有追问,抬起头看向走廊处,“我先走了,之后你都懂。”
江知渺本以为陈轩是在和自己说话,下意识要答应,结果听见沈卓温淡淡开口:“嗯。”
她扭头看过去。
沈卓温站在走廊口左右,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江知渺顺势起身,道:“沈总。”
沈卓温轻描淡写瞥过她一眼,“进来。”
江知渺指尖掐了掐掌心,抬脚跟过去。
主卧的窗帘是拉着的,昏暗的,密不透光,让人一看就心生压抑,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一步。
沈卓温回头看过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