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道前往谢容之的生日宴。
谢容之的生日宴开在谢家主宅,他们开车到门口,别墅是典型的古欧装潢,落地窗透着宴会里面的场景,大灯和吊灯相互交错,宣泄出的灯光衬得整个宴会厅宛若白昼。
一下车,入眼是大喇喇摆放在门口的藏品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江知渺的目光往里看去。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她微微侧过头,视线余光落在沈卓温的身上。
男人脸上表情仍旧淡淡的,却不似在公司的冷若冰霜,带着一点温和客套,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
他们刚下车没多久,宴会里的不少人便已经凑过来打了一圈招呼,他们的眼里多少都带着谄媚。
江知渺又认识了一遍沈卓温——
不,应该是沈家在星城的地位。
睫毛微微低垂着,她温驯地站在沈卓温身侧,挽着他的手臂,扮演一个完美的花瓶。
只有,有人特意询问她的身份。
江知渺才会圆滑的回应两句,再无伤大雅地开个小玩笑,继续引到沈卓温身上。
沈卓温仅仅是淡淡瞥过她一眼,没说什么。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知道沈卓温带了一个秘书来。
秘书年纪不大,但长得还不错,人也会来事。
更有甚者,在沈卓温面前提及这个流言打趣,目光还时不时往江知渺身侧看,恶意笑道:“是秘书,还是‘小秘书’?”
一个字之差,在暧昧着重的咬文嚼字下,却有着天差地别。
江知渺看过一眼沈卓温。
沈卓温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回道:“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一脸阴郁的男人嘲讽道:“沈哥,你这话回复得含糊的很,什么叫看我怎么理解。”
他也勉强能算得上是傅少虞的人,和沈卓温的关系不好。
且,前两天因为单于被他那群兄弟开瓢的事,沈卓温把他那群兄弟全部送回家关禁闭了,还撂狠话,说他们不想管孩子,他可以帮忙,害得宴会就他一个人在这。
沈卓温笑而不语。
他不解释,江知渺自然也不能赶着上头,当这个出头鸟。
她看过面前三个耳钉的男人,再别开目光。
男人目光扭曲一瞬。
拐杖叩在地上,传来笃笃声。
江知渺侧目觑过去,谢容之声音温润有礼:“心术不正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男人顿然憋红了脸,他回头扫过来人,却发现是举办宴会的当事人谢容之,脏话梗在喉头,什么都讲不出来,硬生生把自己的脸憋红了。
江知渺抬了抬眼睛,看着男人气呼呼离开,抿唇不说话。
而此刻,谢容之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江小姐,好久不见。”
随后,他看了看沈卓温,瞳底闪烁着兴味,“卓温,老爷子在楼上,要不要去见一见?”
谢老爷子是长辈,今天到了这边拜访,于情于理,沈卓温都应该去。
他看过江知渺一眼,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江知渺点了点头,看着沈卓温和谢容之往楼上走。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刚刚离开的男人正站在阴影处,满脸算计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