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透不过气,让人痛彻心扉。
沈卓温走到她面前,他淡淡低下头,嗓音很淡:“不是所有的亲人都值得你坦诚相护的。”
这话像是在说江知渺,也像是在说他自己。
江知渺眼帘提起,干净澄澈的眼眸望进面前男人的眼底,她嘴唇翕动片刻,还是说:“可她毕竟是我的亲人。”
像沈家一样的家庭,上流豪门圈子里很多,她也听过很多为了家财,兄弟阋墙,姊妹相残的故事
但,说到底,她们家和这些家庭有本质的区别。
江家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家庭,没有那么多钱需要争。
江云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救了她。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难过。
沈卓温轻嗤声:“那她把你当过家人吗?”
江知渺的唇线顿然收紧,她没说话。
路灯下的影子看着挺拔纤细,却又寂寥难过。
沈卓温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只道:“你想回去?”
江知渺顿了一下,没说话,但她的行为表达出来了她的意愿,她牵住了沈卓温的手。
柔软的指尖探入粗粝滚烫的掌心,她徐徐收紧,攥得很紧。
沈卓温侧目扫过她一眼。
江知渺仰起脸,同他对视一眼,轻声细语地说:“麻烦沈先生多收留我几晚。”
她用的是‘多’这个词。
沈卓温挑了挑眉,没拆穿她的小心思。
沈卓温把江知渺领回家。
换上拖鞋,打开玄关的灯。
江知渺本能地往客厅沙发看过一眼,上面干干净净,整洁如往常。
随后,她收回目光,跟在沈卓温的身后。
沈卓温的主卧,她来的次数不少。
只是有意识的意识到自己要住在这里,还是第一回,她不动声色地仔细打量过一眼,和第一次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极其冷淡的极简风格。
要说中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
她上次留在这里的多肉,和一些小布局的改变都没有动过,柔化了房间里的冷淡。
江知渺垂下眼睛。
沈卓温的声音掐断她的思绪,“过来帮我取领带。”
早在江知渺过来照顾沈卓温的那段时间,他的领带一直是她取的,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她上前两步,替沈卓温换下领带。
不经意间,葱白指尖触碰到他领口下的滚烫肌肤。
江知渺一顿,往上看去。
男人喉结线条滚动,暗晦深沉的目光投射在她的发间,她只要微微低手,就能感受到眼前这具身体所拥有的巨大能量,就如往常无数个日夜一样。
心跳蓦然加快,她抿紧唇瓣,仓皇低下眼睛。
沈卓温低沉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无孔不入般,“你想要了。”
直白又狠辣地戳中了江知渺的心思。
江知渺自己循规蹈矩的二十四年是被沈卓温打破的,她之后无数次的阈值也是被他打破的,他足够了解她的身体,也足够了解她。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对他的身体上瘾,也想发泄些什么。
不过,即使是这样,江知渺还是没丢自己的理智,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
“先去洗澡。”
大掌攥紧她的手腕,他垂首,“一起洗吗,江秘书?”
这个称呼一出来,江知渺的鸡皮疙瘩瞬间全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