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是沈卓温。
江知渺不敢回头,谢容之却是敢的,他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转过身道:“沈总,我女伴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有什么问题吗?”
话毕,他眼神示意着江知渺。
江知渺想动,可一步如同千斤,完全抬不起来。
不仅如此,她现在还想蜷缩起来,贴着冰凉的地面,缓解体内的燥热。
现在能站在这,完全是靠她的毅力支撑。
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下来,纤细背脊颤动着。
沈卓温的目光瞧向谢容之身边人,“我看着怎么不像你的女伴,反倒像我的秘书。”
——最后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氛围愈发剑拔弩张,紧绷一线。
谢容之一把揽过江知渺的腰,“你来告诉沈总,是他认错人了。”
沈卓温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这种问法,这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我自己过来看看。”
昏暗地下车场内,沈卓温大步向前谢容之。
沉闷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他每靠近一步,谢容之就能感觉掌下的娇小身躯抖了一下。
江知渺攥着西装外套的手越来越紧,指关发白,细细的骨头凸起。
不难看出,她的心里正在天人交战。
沈卓温就快到面前时,江知渺像是决定好了,她揭开了西装外套,露出潮红的不成样子的脸庞,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后她看了看谢容之,轻柔却又非常坚定地挣脱开他的手。
“我跟你走。”她对着沈卓温说。
沈卓温脚步适当停下,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淡淡睨过一眼谢容之。
谢容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江知渺——”
江知渺挤出一个笑:“我没忘记是谁把我带出来的。”
她这一句话意思太多了,多到谢容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江知渺三两步走到沈卓温的眼前,她的力气也只够她走这几步了。
接着,一头栽进男人的怀抱里。
滚烫身体似乎发现了纾解的办法,她的身体紧紧贴着男人的身体,指尖攥着沈卓温的衣袖。
她喘息着,“带我走,沈、沈先生,卓温……”
沈卓温冷冷扫过还想靠近的谢容之,微微低下头,他看向江知渺,打横把人抱起。
江知渺实在没力气了,蜷缩进沈卓温的怀里。
手指本能地解着男人的衬衣纽扣。
一颗又一颗。
沈卓温把江知渺抱上车时,他身上的大半纽扣都被她解了一个干净。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像是即将干死的人找到了生命中最后一丝水源,轻轻舔了一下。
这一下,就仿佛惊起了他深深压在心底的野兽。
人总要忠于某些东西,或是**,或是意志,不然那就不是人了,是无情无欲的神。
而在这一秒,沈卓温选择了忠于**。
他把自己的**完整地袒露在了江知渺面前,堪称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了她。
狭窄车厢里,女人的眼泪洇湿他的胸膛。
他也没有停。
尽情地采撷着自己的花朵。
男人的唇贴着女人的左耳。
女人听不见,但触感还在,她本能地偏开头,却被男人扶正。
微暗的环境里,手机屏幕的光反反复复亮起。
他攥住她的手,引领向云霄之上。
冷静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疯狂:“我愿意为你而生,为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