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手臂上多了几个红印,斑驳到极点。
再往宽松的衣领下看,参差不齐的红梅近乎将她大半肌肤占领,彰显着男人对她的疼爱。
蒋仁琦不是小姑娘了,这些痕迹代表什么,她当然明白。
因为明白,所以更加气愤。
胸口剧烈起伏,蒋仁琦的声音几乎掩盖不了她的愤恨,她高高扬起手。
“滚!狐狸精!”
意料之中的巴掌声并没有到来。
江知渺一手牢牢握住蒋仁琦的手腕,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他还说他很喜欢我,非我不可,说起来我很好奇一件事,吃饭那天,你一个人被他抛弃在包厢里是什么感受?”
这是蒋仁琦不能言说的痛。
她眼眸痛恨交加,咬牙切齿:“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卓温根本不可能抛弃我。”
那天,江知渺久久没有回来。
沈卓温要出去找人,她和傅巧云连番劝,也没能阻拦人。
到最后,她打他的电话还没打通。
可她明明看见沈卓温的车就停在车库里,而且还上前过,站了许久,谢容之一脸嗤笑地开车过来,嘲讽她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这等奇耻大辱,让蒋仁琦回想起来,都气得发抖。
只是她还有点理智,知道现在是在沈卓温家门口,没有强行闯进去,声音也压低,让里面的人听不见。
蒋仁琦一字一顿:“江知渺,你就和你那该死的养母一样,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江知渺的性格说得不好听一点,是有一点包子,只要对方没太过分,不到眼前,她一般都会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但这个前提是——对方没有触及到她的逆鳞。
本来江知渺还只想打发她走,但她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江知渺甩开蒋仁琦的手,反手一巴掌抽了上去。
“蒋小姐,我不清楚蒋家的教养是什么样的,如果你再想咄咄逼人,我觉得改天有必要去拜访一下。”
蒋仁琦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目光止不住地往后看,叫着沈卓温的名字。
沈卓温没有露脸,也不可能露脸。
江知渺勾唇嘲讽:“他要是真想见你,早就出来了。”
蒋仁琦后槽牙咬紧,“该死的表字——”
通过闪烁的目光来看,她还在等着沈卓温出来。
江知渺上下扫过她一眼,语气平淡却很嘲讽:“就算我是又怎么样,您放心,我活的一定比你长。”
蒋仁琦清楚她今天是见不到沈卓温了,狠狠瞪了江知渺一眼,转身就走。
江知渺目送她离开,关上门。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就看见男人藏在主卧的衣角。
男人三两步走出来,“不高兴了?”
谁被人指着鼻子那么骂能高兴?江知渺神色淡淡,话却带着几分笑意:“没什么不高兴的,我还打了你的未婚妻一巴掌,沈先生是不是要找我算账。”
沈卓温说:“过来。”
江知渺走过去,男人的身体顷刻朝着她的肩头压下来。
他说:“到书房,把右下角第一层的手机拿给我。”
江知渺把沈卓温带到餐桌前坐下,端出来的粥已经凉了一会了,她看过一眼,就去了书房拿手机。
拉开抽屉的那一瞬,她却愣了。
老旧手机旁边摆着一个盒子。
手指微微一顿,江知渺打开盒子,是一个很眼熟的耳坠。
——好像是她曾经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