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没有意识到沈卓温的停顿。
当然,也可能是沈卓温的语气太自然,对方心里有疑惑,但是并没有问出口。
江知渺定的火车是中午十一点的。
到时候等火车到站,正好可以在邻市吃当地特色小吃。
江知渺吃完早餐,把东西从楼上提下来。
门口响起鸣笛声。
江知渺侧过头,问:“你预约了车?”
沈卓温:“不是我安排的。”
“那这台车是……”江知渺犹豫片刻,通过窗户,往外看了看。
车身低调矫健,通体漆黑,车前竖着一个银色的翱翔翅膀。
一看就知道,是私人订制的宾利,价格不菲。
沈卓温淡淡地说:“是宴会主人派过来接我们的。”
话音刚落,车上身着黑西服的男人从车内下来,走到门口,按动门铃。
江知渺看过沈卓温一眼,拉开门。
男人约莫四五十岁出头,礼貌疏离地向江知渺确认了地址和房屋主人,随后露出一个笑容:“我是贝佐斯先生的管家,这次过来,是特意来接沈先生和您去宴会的。”
江知渺捏了捏掌心,“那就麻烦你了。”
管家摇了摇头,帮着把行李提上车,“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江知渺没有想到邀请沈卓温的是贝佐斯。
贝佐斯在国外很有名,是上一届M国首富,到后来由于新兴行业的兴起,这才退居第二。
这么有名的人居然会特意派管家过来接沈卓温。
坐在车上,她目光斜斜看过沈卓温,随后低下头,把手机上的火车票退了。
沈卓温握上她的手,语气客套疏离:“麻烦你送我们到火车站就好。”
江知渺一怔。
管家抬眼通过后视镜看他们一眼,有些迟疑:“那我到时候在火车站等沈先生你们?”
沈卓温:“到时候我们自己过去。”
管家顿了一下,“好的。”
这些年见的宾客多了,什么样癖好的都有。
见怪不怪了。
管家把江知渺他们放在火车站门口,就开车离开了,话里是过两年见面的意思。
江知渺看着离开的车尾气,看向沈卓温,问:“其实坐火车很麻烦,与其这样,他开车可能更快一点。”
“我想试试。”
江知渺一怔,“试什么?”
沈卓温:“快发车了,先进去吧。”
来来往往的电子屏幕写着候车口,来回滚动着即将发车的火车数字。
人流很多。
江知渺找了一会,才找到他们的候车口,带着人走过去,避开人流向前挤,上了车。
沈卓温步履稳健,跟在她的身后。
江知渺的注意力太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在人撞上的那一刹,沈卓温侧身避开的场景。
男人食指抵着女人的手背,轻轻摩挲过。
温热肌肤相贴。
生出一层黏腻的汗珠。
分明是大冬天,江知渺现在却出了一层汗,热气腾腾的,她牵着沈卓温,坐在他们应有的位置上,正想起身把包放下,抬起手,是十指相扣的一双手。
沈卓温眸色涌动,神色平静,他偏首看似望着她。
“怎么了?”
对面坐着一对外国老夫妻,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江知渺面皮羞红,压低声音:“松手。”
沈卓温似是察觉什么,侧过身去,手指擦过她脖颈皮肤。
江知渺反射性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