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输送的人员显然是经过专门培训的,从接应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Eoubs这次的的刑场环境被设置成在一座蔷薇花盛放的庄园,设计得极其高雅,圣洁,豪华程度堪比斯德哥尔摩的皇后大剧院。
李霖能听到那些人在背后的交谈,知道余见初刚刚注射完药剂,恢复了清醒,在面前会有个巨大的刑架,她就被绑在那地方。
他僵了几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动步子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刑架面前。
周围很安静,庄园穹顶的光线洒了下来,这里的温度低的很,如同薄冰。
整件事情都有一种飘渺和虚幻的感觉,但屋子里的人都明白一切并非如此,那场荒唐的灾难节目很快就要降临在他们身上。
李霖吸了口气。
“是啊……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终他说道。
他面无表情,好像这真的就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以往的控制任务如出一辙,很快就会结束了。
惊奇的是,余见初基本跟以前没什么变化,本来有人谈论着说,她的身体已经废了大半了,眼睛瞎了一只,就连器官都被抽了出来。
但现在——显然是高层故意用了特效药剂,将伤口都愈合了,只是脖子上还带了个黑色的颈圈,以及条同样漆黑的铁链。
她抬眼看他,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早就知道的,无论谁,都明白的道理——这年头你不主动毁掉人格里的一部分,那绝对是活不下去的,你必须得出卖尊严,或者良心之类的,用它们换取一点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但也有运气差得很,他们最后还是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连命都要赔进去。
李霖想起初到Eoubd时余见初对他说的那些话,她说就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新人,能不能懂点事啊,她可不希望底下的人爱惹事
但那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认为什么傻逼女人,明明比自己还小,拽得不成样子。
他不介意做些肯定会沾着血或是害人啊,别的什么东西,他只是觉得……很荒谬,他要做的事,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
李霖准备了不到几秒,咬破手指,将落下的那滴血珠凝聚成刃,慢慢贴过去,抵住余见初的手指。
根本不像是用刑,那动作太他妈的温柔了,甚至还带着歉意,他想起自己曾经特性失控的时候,的确是误伤过余见初,那一次还死了很多人,往事回忆起来还带着各种附加物,血腥的味道,硝烟密布的景象,只有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直它当成一个很值得回味的玩笑。
这时,空间里传来一个声音:“把腐蚀的特性加到最大,先切断她的指头。”
两人同时僵了一下,那声音继续说道:“没听懂吗?”
他们意识到这是谁,高层里数一数二的狠角色,戈尔,当初从美洲抽调到这里来,据说是整个裁决部最优秀的处刑官,设计出刑场的就是他。
这个傻逼绝对喝得够多了,舌头都快转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