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包公还未来得及开口问话,就见王桥双膝下跪喊道,“包大人,草民冤枉啊!”
包公一脸严肃,正色道,“王桥,既然你口口声声喊冤,那就跟本府说说,他们究竟冤枉了你什么?”
王桥立即接话道,“回包大人, 今日他们一进店就说要购买砒霜,草民依例询问购买缘由,可是他们不仅不说,还咄咄逼人,紧接着又问了草民许多不着边际的问题,草民只不过是稍稍紧张了些,他们就误以为草民和周达之死有关,您说这是不是冤枉我啊?
艾虎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还挺会狡辩的。”
包公看了一眼艾虎,示意他不要插话,然后对着王桥解释道,“官府之人常会如此查案,有些问题看似和案件没有任何关联,却对于案件侦破有很大的帮助。”
王桥闻言心中一慌,抬起右手不停地擦着脸上冒出的汗水:自已在药铺中应对还算得当,应该没有露出什么大的破绽吧?
包公明眸紧盯着一脸沉思,又甚是慌乱的王桥,心中暗暗思忖道:这王桥果然有问题,待本府吓他一吓。
包公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喝道,“王桥!那些问题虽不着边际,却并不难以回答。可你在回答问题时却心虚冒汗,慌乱不已,任何人见你如此都会心生怀疑,你怎能怪他们冤枉于你?”
王桥此时已汗如雨下,擦汗的两只手也在瑟瑟发抖。
包公见状决定趁势追击,大声喝道,“王桥!事已至此,你竟然还不说实话!难道非得等本府对你用刑,你才愿意说吗?!”
王桥听到‘用刑’这两个字,吓得浑身直哆嗦,双膝也绵软无力,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虽然从未蹲过牢狱,但却听别人说起过官府刑讯逼供有多吓人,什么鞭打啊,夹手指啊,跪板钉啊,坐老虎凳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他转念又想,倘若自已将真相和盘托出,自已的父母妻儿怎么办?
包公见他面露犹豫,似有难言之隐,便问道,“王桥,你可是有苦衷?”
王桥感慨于包公的明察秋毫,回道,“包大人明鉴,草民不是不愿意说出真相,而是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