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到了病房才发现冥炎也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乔桥慢慢走到女儿身边,女儿已经睡着了,“女儿怎么样了?”
“三十八度五,吃了一点退烧药,留院观察,看看情况。”冥炎告诉她。
乔桥用手去摸了女儿的额头,确实很烫,心疼坏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烧了呢?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好女儿。”
“小孩子免疫力低,出去遛弯,去上课都有可能细菌感染导致发烧,你不用自责,你已经把女儿照顾得很好了。”
作为母亲,不自责那是不可能的。
过了一会儿,乔桥才想到,“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育婴师也在,不等冥炎开口,她先解释道,“乔小姐,我不会开车,所以我就给冥先生打了电话,想尽快带孩子来医院,万一耽误了病情就麻烦了。”
“哦,这样啊。”
冥炎表态,“乔桥,我是孩子的爸爸,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乔桥有些不解,“我没说你不是孩子的爸爸,冥炎,你在计较什么?”
育婴师见状,退出病房。
冥炎也没再说话,冷着一张脸,阴沉得要命。
乔桥也赌气地不理他,守在女儿身边。
一瞬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最终,还是女儿大哭打破了这平静。
乔桥立刻抱起女儿,“小金子不哭,不哭不哭,妈妈在你身边,不害怕哦。”
似乎感受到了妈妈的安抚,小金子真的不哭了,蜷缩在乔桥怀里继续睡觉。
冥炎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等到小金子睡熟了,把她放下后,冥炎才问道,“你这是准备出差吗?”
乔桥没有骗他的打算,“去找个人。”
“男人?”
“没错,男人。”
肉眼可见的,冥炎的表情更冷了,“你觉得把一个六个月的孩子单独交给育婴嫂照顾,很踏实吗?”
?
乔桥觉得他莫名其妙,“育婴师不是你找的吗?难道她不值得信任?”
“乔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舍得把女儿丢下,一个人跑去国外见男人?”
什么意思?
乔桥这会儿才听懂,敢情是把她当成会情郎不管孩子的狠心母亲了。
她冷笑了一声,“冥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你不要女儿的时候难道不狠心?告诉我以后会有别的孩子,怕他们打架的时候偏心?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冥炎,说别人之前,请先看清楚自己。”
好气,他凭什么要求她不能怎样?越想越心酸,越想越难过,最后委屈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她一哭,冥炎就傻眼了。
脑子一片空白,心疼得要命,慌忙走到她身边,粗粝的大掌擦着她眼角的泪痕,生怕自己擦坏了她瓷娃娃般的肌肤。
“乔桥,你别哭,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是离婚状态,你想找下家都是合情合理的。不过,你最近可不可以别离开义渠市,等过了这阵子你想去哪都可以。”
有些委屈藏在心里太久了,一打开开关,就像人决堤的大坝,止都止不住。
乔桥哭得伤心,哽咽着。冥炎则手忙脚乱,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可以不哭。
没招了,冥炎抓起乔桥的手,对准自己的脸,“乔桥,你打我吧,只要你能不生气,能不哭,怎么打我都行。”
“你有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