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熟悉的怀抱,让妞妞格外贪恋,她仍然不是很懂娘亲和爹爹说的话,不过她知道,爹爹回来了,而且很疼她,跟娘亲一样将她当成心肝宝贝,故她很开心,很兴奋。
随即,她也抬起小手,环在龙御辰的腰际,天真无邪地道,“那爹爹说话要算数哦,以后再也不能离开妞妞,要跟妞妞和娘亲永远在一起!”
“嗯,当然,爹爹答应你,现在就承诺你!”龙御辰把她搂得更紧,心中大石总算放下,整个人再一次处于激动欣喜的状态。
良久过后,他才放开妞妞,目光趋向苏筱薇,由衷感激道,“薇薇,还是你有办法,谢谢你,谢谢你……”
苏筱薇也是满腹感慨,脑海不由自住地闪现起过往的某些情景,自从拿着那纸休书离开王府开始,她便以为,再也不会与他有所交集,也从没想过,会出现他和妞妞相认的画面。
仿佛清楚她在想什么,龙御辰突然拥住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做出承诺,“薇薇,朕答应你,会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与温馨,绝不让你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苏筱薇不语,头轻轻倚在他的肩上,绝美的丽颜渐渐露出了舒心恬淡的笑。
一会,意识到时辰不早,龙御辰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还亲自为她穿上一件件衣物,然后,一手牵着她,一手抱起妞妞,走出寝房,准备去午膳。
刚出大殿,猛见兰太后神色慌忙地赶到,她微喘着气,从怀中取出手帕,打开,一个布娃娃马上展现在众人面前,布娃娃身体各处插满了银针,特别是那张脸,被划得面目全非。
“啊——”妞妞估计被吓到了,立刻尖叫出声,还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苏筱薇迅速从龙御辰那抱过她,把她的头压低到自己胸前,不让她继续看这恐怖骇人的画面。而后,视线再次回到布娃娃上,疑问出声,“太后,这是什么?”
“母后,这个布娃娃,你是从哪找来的?”龙御辰脸色也起了变化,他是皇帝,自然了解这是怎么回事。
“从颜以歆那找到的!筱薇,你看看,是否觉得这袭衣裳很熟悉?”兰太后白皙的面容开始泛起怒意。
苏筱薇仔细端详了一会,花容更加大变。布娃娃身上的这套衣裙,跟自己那袭淡紫色的一模一样!莫非……望着布娃娃那满身的银针,还有惨不忍睹的面庞,她不禁抖动了几下。
“颜以歆这女人,心肠恶毒得可怕,竟用巫术对付筱薇。辰儿,哀家这次更肯定,筱薇在淮南遇害绝对跟她有关,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处死她,给筱薇一个交代!”兰太后越看手中的布娃娃,越是满腔怒火。
龙御辰还是一派沉默,锐利的黑眸继续牢牢盯在布娃娃上,隐约透出点点痛心,还有失望,他无法相信,颜以歆会是一个这样的人,即便淮南毒害之事与她无关,可当凭这个,就足以证明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在自己印象当中,她一直是个温柔可人、柔柔弱弱、善良无害的女子,她到底几时变成这样的?莫非真如她所说,自己对薇薇的爱让她变成这样,妒忌让她变得狠心歹毒?又或者,这是她的本性,她原本就是一个满怀诡计阴谋的女子?
暗暗注视着龙御辰的苏筱薇,大概明白他的心情,内心很不是滋味,却也替他感到难过,她看得出,龙御辰对颜以歆的的确确存在情愫,否则,不会呈现这种反应。81说
“辰儿,这事不宜再拖,赶紧给颜以歆那女人做个了断!”兰太后又催促道。
发现龙御辰仍旧呆愣痛心的样子,苏筱薇不由对兰太后劝了一句,“太后,请别急,这事……就由皇上慢慢处理吧!皇上会做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判定的!”
“她殿里的奴才都招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无需再等。”
“兰太后稍安勿躁,单凭奴才的招供与这个布娃娃,也只能证明她痛恨和诅咒我,而毒害一案,还是没有说服力!其实,我们不妨想想,假如她真的收买凶手跟去淮南害我,那她根本就没必要再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在宫中部署这种东西,毕竟,皇宫耳目众多,很容易让人发现。”苏筱薇当然不是为颜歆说情,而是就事论事,根据客观来分析。
她知道,颜以歆在龙御辰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而颜尚书,在朝堂上也起着极大的影响,因而这事不能草率,不能误判。
这时,龙御辰从沉思中醒来,颌首赞同,“薇薇说得很有道理,母后您放心吧,孩儿定会好好处理,给你,还有给薇薇一个合理的交代!”
兰太后心中尽管不甘,可见他们都这么说,又暗暗思量了一番,便也作罢。不过,还是气恼交代,“反正这事一日没水出石落,颜以歆都不能放出来!先别管下毒之事是否她指使,当是这个巫术,就够她受罚!”
“嗯,孩儿知道,她会继续呆在牢中,直到此案破解!”
接下来,苏筱薇继续从中调和劝慰,兰太后才渐渐息怒,还顺便留下一起用膳,又由于有妞妞的参与,不快的气氛慢慢消失,众人暂时恢复高兴……
皇宫大牢内。
颜以歆垂头丧气地窝在木板床的一角,原本意气风发的容颜此刻苍白憔悴,水灵灵的双眸也是黯淡无光。
关在牢中一天一夜,龙御辰没来看过她,也没派人捎来只字片语,于是,她越想越不甘心,不停命令甚至责骂侍卫,要他们去找龙御辰,奈何,那些侍卫仿佛眼瞎耳聋,根本不买她的帐。
除了丫鬟小兰,她再也没见过其他人,就连往日那些“拥护者”,也没出现过。
原本还指望小兰会替她找龙御辰,谁知小兰的答复是龙御辰以忙碌为借口,不肯召见。
她知道,肯定是苏筱薇那贱人从中作梗,趁机落井下石,甚至除去自己。不,她才不会让那贱人得逞,只有自己除掉她,绝不允许她除掉自己!
想罢,她浑身顿时充满力气,跳下床,奔至铁栏边,再度对着外面呐喊,“喂,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本宫有事情吩咐,赶紧给本宫滚过来,喂……”
结果跟中午一样,任她喊破嗓子也不见任何人影,那些侍卫还是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