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綵心头顿时又是一颤。
“蓝妃是皇上的宠妃,她囚禁甚至处死一个宫女,根本无人能管。王大人又不在,现在唯一能救江书薇的人,是皇上。”
“皇上?那我去求皇上!”手足无措的谷秋,一听到有办法,不假思索就准备去做。
“没用的!”司綵叫住她,“你去求皇上?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宫女,连踏进裕乾宫的资格都没有!”
“那怎么办?总得试试啊,说不定老天有眼,让我见到皇上。”
“见到他又怎样?你可别忘了,你们上次被芸妃打至重伤,他也在场。”
谷秋内心刚燃起的希望一点一点地破灭。
是啊,如果皇帝是明君,上次根本就不会任由芸妃胡来。
都怪自己,如果不当宫女,江书薇便不会跟来,不会受这么多苦难!
薇,我对不起你,被蓝妃囚禁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伤心至极的谷秋,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司綵也黯然伤神。
到底怎样,才能把江书薇救出来呢?
而谷秋,心中形成一个主意,待天一黑,毅然朝裕乾宫奔去。
一盏盏宫灯寂寥地挂在道路两旁的树枝上,在夜风吹拂下不停摇摆晃动。
韦烽慢悠悠地走在石子路上,陆公公举着宫灯紧跟在后。
回到裕乾宫门口,他们发现了跪在地上的谷秋。
“何人在此,胆敢惊扰圣驾?”陆公公迅速跑上前,大声指责道。81说
跪得双脚麻痹、几乎要睡着了的谷秋,一听到圣驾二字,脑子马上清醒,急忙朝那抹高大的人影磕起头来:“皇上,奴婢请您救救江书薇!”
“皇上,要不要奴才叫人把她撵走?”陆公公回到韦烽面前。
“皇上,您是明君,求您一定要救江书薇,她没有犯错,蓝妃娘娘不应该囚禁她啊。”谷秋的头磕得砰砰作响。
蓝妃把寒凌囚禁起来了?
动作还真快!
韦烽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盯着谷秋,沉吟不语。
“皇上,只要您肯救江书薇,您要奴婢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的。”
做什么都行?
韦烽脑子一激灵,嘴角那抹笑意顿时变得有点邪魅,看着谷秋,问:“真的做什么都行?”
“是,只要蓝妃娘娘肯放过江书薇,奴婢什么都愿意!”
“陆公公,带她进来!”韦烽扔下一句话,径直往殿内走去。
陆公公错愕,继而又赶紧命谷秋起身,带她跟上去。
进入寝宫,韦烽屏退陆公公,只留下谷秋。
他来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缓缓道:“朕要你做朕的女人!”
谷秋一听震得呆若木鸡,做他的女人?那就是……
谷秋急忙摇头,“不,我不要!”
“那你可以滚了!”韦烽放开她,转身走向大床。
“皇上……”谷秋追上去。
“出去!”韦烽提高冰冷的声音。
“皇上,除了这个,奴婢什么都可以做!”跪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他,无论如何谷秋也不想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救出江书薇。
“江书薇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你保得了她这次,下次呢?”韦烽转过身,重新靠近她,“想要永久保护她,你必须拥有权力和能力,而拥有权力的唯一办法就是,做朕的女人。”
“但是……她们说当皇上的妃子要血统高贵、出身良好。奴婢身份卑微,惟恐丢了皇上的面子。”单纯善良的谷秋,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别人的圈套,做了别人的一颗棋子。
韦烽勾唇一笑,道:“你出身的确贫寒,但胜在够义气,有你这样的女人在朕身边,何尝不可?”
“可是……”
“朕没时间跟你耗!一句话,肯还是不肯,说出来!否则朕要叫陆公公了!”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面容骇人,怎么说变就变啊,难道皇上都是这么容易动怒的?
谷秋怯生生地看着他,极力稳住哆嗦的双脚和颤抖的心,最终还是点头了:“只要能救出江书薇,奴婢,奴婢愿意当皇上的女人。”
“是吗?还不过来服侍朕?”不知几时,韦烽已经爬上床。
“吓?”谷秋明白他的话中意思后,不禁又手忙脚乱起来。
她想退缩,可一想到江书薇,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
“像个木头似的,怎么做朕的女人?”
“奴婢……奴婢……”未经人事的她,自小在民风闭塞的乡村长大,对男女之事根本一窍不通。
虽说跟钱锦宏交往过,但都很单纯,平时顶多牵牵手而已。
面对如此笨拙的女人,本就兴致缺乏的韦烽更是提不起性趣。
但很快,他发现一个奇异之事,他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该死,是陆公公那狗奴才刚离去之前,自作聪明地点上催情用的龙涎香。
韦烽甩了甩思绪,不由分说地拎起愣在床前的谷秋,扔到龙床上。
“皇上,别……”谷秋连忙缩到床角,浑身颤抖不已,然后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醒了?”看到这双紧闭了一天一夜的眼睛终于睁开,司綵暗暗舒了一口气。
江书薇四处张望,之前的记忆全涌回脑海。
她记得被蓝妃关进一个暗房,被几名宫女围打,大病初愈的她一时提不起气,便晕了过去。
“蓝妃为什么会放了我?”她疑惑地看着司綵。
司綵神色一滞,没有回答她,道:“我去把药端来给你吃。”
“等等!”江书薇叫住她,一边下意识地往对面小床看,“谷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