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碗筷,跟着起身,不给冷知夏拒绝的机会,亦没有对陶蛊半个字的解释。
……
冷知夏洗澡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啼哭,等她出来过去厢房,才得知皇甫清菡已经被蒙大将军带着下山了。
见冷知夏进来,春桃上前毕恭毕敬:“姑娘洗完了?春桃伺候您休息。”
冷知夏顿了顿,很是不解:“不是说公主下山了吗?你怎么留下来了。”
这丫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让这丫头伺候自己,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春桃还是那身翠衣装扮,被问起,回答的倒是坦荡:“是侯爷要奴婢留下来的,说您出来时着急没带丫鬟,有什么他们男人不方便的地方可能会用到奴婢。”
想的还挺周到,怕是留下你,我会更不方便。
前世,冷知夏嫁给皇甫炎后,来来回回也去过宫里几趟,对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有一定的了解,不过,这春桃她倒是没怎么在意过。
春桃干活还算勤快,拿过来一套干净的被褥以及炕单什么的,里里外外换了一遍后,下来,低头:“姑娘,您可以上去休息了。”
别说,伺候人的功夫学的挺不错。
冷知夏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并未着急上炕休息,反而走过来坐到炕头上,抬眼看着那春桃,白嫩嫩的包子脸上泛着丝丝笑意。
可她并没有说话,就是那样看着春桃。
春桃被她看的心里头发毛,没坚持几秒,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姑娘饶命,早上都是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推您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冷知夏,对呀,狗咬皇甫清菡的那会,这丫头不推了她一把嘛。
冷知夏若有似无的弯唇,清冷如月的眸子变的深沉,可她还是不说话,依旧那样盯着春桃看,仿佛要将她的脸看出个窟窿来。
这春桃哪里受得了,说话都带上了颤音:“姑娘饶命,宫里也绝非是奴婢要难为您,着实是皇后娘娘她……”说到这里又不敢继续的磕头:“奴婢知错,望姑娘饶命。”
‘哐哐哐’的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磕在地上,眼看那丫头的额头都红成了一片,冷知夏这才收回视线的慢悠悠:“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换了皇后娘娘赐予我的璎珞?”
她拿起葱白的指头吹了吹,嘴角淡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从小到大,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那天第一眼就看出那璎珞是假的。
春桃心悸,身子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姑娘饶命,是皇后娘娘……”